暗卫见他没有其他吩咐了,继续往外走,刚走到门边又被叫住了。

    “去给本宫拿五千两...还是拿一万两银票过来。”

    暗卫应了是,又故意在门边等了片刻,见真的没其他事了,这才掀开帘子出去。

    少倾,银票便送到了谢承安的手上。

    他握着手里的银票,径直去了偏殿。

    屋外一片漆黑,跟外头的灯火通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顺着廊下一直走到偏殿的窗外便停下了步子。

    寒风在他脚下打着旋儿,卷起了他单薄的衣衫。

    透过窗户瞧了进去,就见余丰宝手里拿着剪刀,正专心致志的在剪纸,一旁的桌子上放了不少已经剪好的喜字,还有寒梅图等等。

    他剪的仔细,修长的手指掐着彩纸的边,在昏黄的灯影下投下一道温柔的剪影。

    谢承安这才想起,再过几日就是除夕夜了。

    他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的黯然,往年的除夕夜是何尝的热闹啊。

    屋子里只点着一盏油灯,灯光昏暗,照出了窗户上的暗影,余丰宝放下手中的银剪,揉了揉后脖子道:“好歹也是做过太子的人,竟也学得那些宵小一般躲在窗外听壁脚吗?”

    余怒未消,一开口便是讽刺之言。

    谢承安走了进来,将银票放在了桌上。

    “这是本宫给你的,你想怎么花都行,不必替本宫省着。”

    余丰宝只觉那银票刺眼的很,脸上就跟挨了一巴掌似的,有着火辣辣的疼。

    他竟然以为他是贪财之人!

    余丰宝心里又是委屈又是气愤。

    他气的浑身发抖,从银票里抽了一张一千两的,揣进了怀里。

    “奴才命贱不值钱,跟殿下要的五百两,是买我今儿差点丢掉的命。现在我拿了你一千两,回头还你五百两。这事咱们就算两清了,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你我再无瓜葛。等明儿我就去找元卿,让他想办法帮我要出去。”

    说完就红着眼圈往外冲。

    谢承安也不懂他在生哪门子气,他明明按照他的要求带了银票来了,而且还足足多了二十倍,可是余丰宝怎么却似乎更生气了呢?

    一想到余丰宝又要去找那个贺元卿,他便气不打一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