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7点。

    长长的车队,驶入了国正慈善医院的大门。

    与库巴小镇的其他建筑类似,国正慈善医院并不追求城市天际线,其建筑,大部分都是一层两层的长条状,三层就算是极限了,从天空俯视,国正慈善医院的建筑,就像是在小镇的东边摆了一个大大的“正”字。

    面积如此之大的医院,却只有30名医护人员,以及数量看看过百的病人,放在国内,可以说是相当萧索了。

    不过,巴西人显然很适应地广人稀的配置了,比如说,他们将主楼的一楼整个空出来,再贯穿二楼,变成一个巨大的大厅,经此浪费以后,建筑面积顿时就不嫌多了。

    此外,副楼的主要部分是礼堂和报告厅,能够容纳七八百人的礼堂,平日里还免费借与库巴镇的学校使用,既赢得了当地人的好感,又让医院内多了一股生气。

    一行人抵达的时候,正好是当地的一些中学生在办什么活动,稀稀拉拉的来了几十个学生和几十名家长,加上七八只的宠物狗和两匹马,倒是热闹的不行。

    “我估计是找大师算过的。”马砚麟小声评价着,道:“我知道有些地方,是特别忌讳人气稀少的,所以要找青少年来,冲一下人气什么的。”

    “阴谋论。”余媛站在马砚麟旁边,透过窗户,看着下方绿油油的灌木丛,心情颇为舒畅。

    “我是说,医院里有这么多人来玩,还挺少见的。”马砚麟道:“另外,马都给牵进来了,也是有够不讲究的。”

    “马是来做手术的。”一名华人雇员走过来,听到两人的对话,说了一句。

    “做什么时候?”马砚麟泛起了好奇心。

    “去势。”

    “去世?”马砚麟重复了一句,忽然觉得不对,只觉得下体一寒,问:“你是说阉割对吧?”

    “对。”华人雇员点点头,又指指下方的七八只狗,道:“那些狗也是来阉割的。”

    马砚麟和余媛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下去,望着那些欢快的玩耍,拼命奔跑的狗子,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中。

    也许,快乐总是短暂的。

    “马医生,余医生。”管家走过来,礼貌的道:“到会诊时间了。”

    马砚麟和余媛的表情顿时为之一肃。

    今天的会诊,显然不同于往日。

    在国内的医院里,最常见的科室会诊,或者院内会诊,都已经非常流程化了。已经建立了权威的科室主任或副主任医师们,在各自擅长的领域里提出建议和方案,其他人无非就是查遗补缺罢了。

    通常来说,科室内会诊或院内会诊,都已经很少有火药味出现了。

    对医生们来说,自己已经是足够忙了,又何必为了既定的方案,吵的互相头晕脑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