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那儿还有名额,我也想去,替我报上呗?]

    谢池眉头微皱,任泽也是鬼片专精,如果没有他和易和颂的恩怨,他当然乐于任泽加入,可现在情况今非昔比,他对屡屡出手相帮的任泽观感不错,不希望拉他下水。

    [情况比较特殊,你最好别去。]

    [就是情况特殊才得去啊,不然还算兄弟么?]

    谢池也不是矫情的性格,回道:[谢了。]

    ……

    开拍当夜前半个小时,严镜一直联系不上谢池,他觉得有点奇怪,想了想,直接来谢池的家。

    他现在是谢池的经纪人,为避免特殊状况,谢池给了他自己家的钥匙。

    严镜开门进去,试探地喊了声:“谢池?”

    没有回应。

    黑灯瞎火的,卧室里突然传来低低的呓语。突如其来的闹钟声吓了严镜一跳。

    严镜推门进去,却发现谢池仍在睡觉,闹钟已经不知是第几次响了。

    “小池,醒醒。”脑海里谢星阑的声音暗含着急。

    谢池意识模糊,对严镜和谢星阑的叫唤充耳不闻,似乎陷入了诡异的梦境。

    严镜有点手足无措,谢池却突然坐了起来。

    “谢池?!”严镜还没来得及惊喜,就见谢池梦游般走到书桌前,他面无表情,瞳孔深处是令人心生恐惧的阴翳森然。

    严镜觉得头皮发麻,他试探地走到谢池身边,发现谢池抽过一张纸,低头开始画画。

    严镜不明所以,害怕极了,谢星阑却松了口气,看样子应该是谢池的天赋触发了。

    他画得快得惊人,一点停顿都没有,严镜看得眼花缭乱。这是他在能视物的情况下第一次看谢池画画,若在以往大概是种享受,可现在气氛太诡异压抑了。

    雪白的纸上,逐渐出现了个人形轮廓,大约三分钟后,在旁观看的严镜察觉一点不对劲。

    谢池刷刷画着,草稿成型的刹那,严镜惊呼:“怎么会?”

    谢池在一种几乎梦游的状态下,画了一幅……自画像?

    谢池开始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