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你在这里待着,告诉老头子我有急事要回酒楼一趟。”林俟将裙子撩到大腿间,露出白色的单裤,跨步坐上马儿,向酒楼百米冲刺。

    莺莺看看林俟,扭身窜进房间,讨好的对着贺朝阳蹭蹭。

    马儿奔腾着,掀开了千条柳。

    才几天不见,就受了很严重的伤。

    当今不是太平盛世吗?没有什么危险的妖啊,你要说山海经四妖,他们的危险也只是过去式了,审判人的工作还真危险。

    她也就去看看,毕竟世界上审判人那么多,可不缺他一个。

    可林俟转念一想,不对。

    审判人还会有这么俊俏的吗?

    那眼里的三分冷,可谓人间绝色。

    这么一想,林俟有点急了。

    尘埃飞扬,林俟将马甩给肆如就往上跑。

    大门那里就有明晃晃的血迹,在地面上蔓延开来,点点滴滴,向远处攀升着。

    林俟沿着血迹冲往,几步跨上楼梯,被一群貜如挡住了去路,她艰难的从他们中间挤出来,发现他们原来都围在季寻房间的大门那里。

    一个屏障把它们与房门隔离,它们尝试着撞开,用法术炸开,找人砸开屏障,但并没有什么用处,那屏障应该是审判人独有的阵法。

    “是他吗?”貜如盯着林俟,发出质疑。

    “是他!哎呀!公子你可算是来了!”貜如们看见林俟,纷纷围过去,“季公子指名道姓说只有您可以进去呢!他受了很重的伤,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连大夫都不让进去,宾客们都被惊到了!”

    “这一闹,生意都做不下去了!”貜如叽里呱啦,场面嘈杂不堪。

    指名道姓找我?两个人也没熟到这个地步吧,但救人要紧,他只让我进去,那我还是先进去吧。即使有疑惑烙上心头,林俟还是试探性的碰了碰屏障,发现畅通无阻后,拿起大夫手中的医药箱垮了进去:“都散了吧,我会救好他的,我会医术的。”

    铭刻在记忆中的医术。

    一步又一步,林俟慢慢的走向屏风虚掩的床边,房间里充盈着铁腥味,林俟蹙眉,掩鼻,张望着:“季兄?你在床上吗?”

    凌乱的房间,还是老样子,就是少了个人。

    猛烈的咳嗽声突然传来,循着咳嗽声,林俟发现季寻滩在角落,红色纹路的汗白开襟汉服已经完全散开,线条感极强的上半身上赫然有一道鲜血淋漓的伤口,从肩头斜开到腰腹,还往里贯穿,好像伤到内脏了,少年大汗淋漓,已经是虚脱状态了,他半眯开眼:“林俟兄弟,你总...总算来了,我的...我的玉佩......”

    真的要出人命了!林俟两只手在腰间飞快的解下玉佩,手握着玉佩冲到季寻身边,小心翼翼的撕扯开带血的衣襟,检查他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