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醉香堵在季寻嘴前,他也没打算吃,扭头就要吐掉,林俟干脆堵住他的嘴,态度强硬,“不准浪费。”

    她略略嘟起嘴,瞪着季寻鼓起的脸颊,大有发作之意,季寻在她目光的威迫下,极不情愿的动嘴。

    薄唇轻开慢闭,一缕发丝也不耐烦的下垂,他只想应付了事。

    对面的人儿直接忽略了这一点,跳到季寻前,圆溜溜的眼睛定在他上下滚动的,分明的喉结。

    “我刚认的姐姐做的,要不是我,你都没机会吃到。”

    又有几颗醉香出现在季寻手中,浑圆晶亮,季寻笑的勉强,黑眼圈被卧蚕盖住:“好……好吃。”

    “明天等我说完书再来告诉我我该做什么吧,天色很早,不,很晚了,我要去温书了。”小旋风冲了出去,妖物消散的差不多了。

    几乎都房门轰然紧闭到的瞬间,季寻吐出嘴里食物的残渣,转身走到窗前,顿了顿,才将食物扔出往。

    “嗷——”街边的行人被打到了,发出痛呼声。

    季寻毫不在意的脱掉外套,躺回床上。

    ——

    天刚蒙蒙亮,书声早已不绝于耳,窗外行人如蚂蚁三三两两,夜空中漂浮的夜明珠也坠入了地面,深埋于泥沙之中,等待夜晚的莅临,无数静谧悄然袭来。

    林俟合上书,用手指细细的捋开垂下的龙须,将其归顺的合在垂下的长发里。

    她站起来,两手背着,开始了说书的那一套。

    “额哼——那广袤无垠的大自然,历尽上百千万年的磨练,蕴含着天地精华。其中有一块顽石,巧立于那天地灵气精华所在之处,日积月累,经蹦出了个石猴……”

    她往后迈一步,开始自导自演。

    “师傅,我不是有意的!”

    “你这泼猴,我怎么会三番两次的纵容你!”

    她抓起毛笔,在本子上胡乱划着:“这段也太幼稚了,我什么时候可以脱离小学生一般的文笔啊。”

    毛笔一笔一划,割去了大段文字,新的文字有很快浮现,林俟将那本子包裹好,等着第二天差邮差送去五邑城。

    说书声又响起,林俟嗓音粗哑,极具穿透力,低低的穿透单薄的墙面。

    季寻睁着眼躺在床上。

    他又失眠了,做审判人的这三年,他马不停蹄的接下一个又一个任务,任务一卡壳就苦思冥想来使自己保持忙碌直到完成任务,没几天是好好合过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