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转眼过了十日,天气愈发闷热,“夏园”里面,更是忙的不可开交。舒安夏捶了捶酸痛的肩膀,精细的绣针收了最后一针。

    “搞定!”

    “赶工了十日,终于算是完成了。”惠人笑着,接过舒安夏手中的人偶,“这绣工真是精致,尤其是这‘正反双面绣’,可是红丝的绝活,六姑娘你竟然能学的惟妙惟肖,分厘不差,厉害厉害。”

    舒安夏弯弯嘴角,“这次要是能扳倒红丝,碧云可是首功,如果不是她偷来的染哥儿的头发,这辛苦还真白费了。”

    “六姑娘你偏心啊,我和小桃去偷红丝的衣服,也费了不少力气呢!”惠人笑着对舒安夏眨眨眼。

    “嗯嗯,你们都是头功!对了,陈太医给的那副药,掺到舒天染饮食了么?”

    “昨日已经掺进去了,再一两日,就该有药效了。”惠人答道。

    “好,那咱们的戏,就演在三日后!”

    三日后午饭刚过,舒浔易穿戴整齐,带着贴身小厮丁巳,刚刚走到侯门大门,只见一个行色匆匆的大丫鬟,从门前的树丛穿过去。

    丁巳一愣,树丛中是没有路的,于是,立即大喝一声,“站住,侯爷在这还不赶快行礼?”

    哪知背对着侯爷的身影一顿,脚步更快了,匆匆就往内园跑去。

    舒浔易蹙眉,“这是哪个园子的大丫鬟这么没规矩?跟上去看看……。”

    这一主一仆转了身也加快了脚步,那个大丫鬟悄悄地转了一下身,看见跟上的两人,更加“慌张”,左右看了一下,立即从龚月型偏门钻了出去,好巧不巧地,窄门卡上了她的腰间,她的腰间登时掉出来一样东西。

    丁巳赶忙跑过去捡起来,看着那远去的背影,嘴角浮上一抹阴狠的笑容。

    待丁巳拿到舒浔易跟前,舒浔易定睛一看,那是一个精致的布缝人偶,人偶的背后,写着一排小字,“舒天染,生于乙丑年六月初八。”

    舒浔易脸色登时沉了下去,声音冷冷的,“这东西是什么?”

    丁巳为难地看了看舒浔易,“侯爷,小的不敢说。”

    “本候叫你说,赦你无罪!”舒浔易的黑瞳散发出凌厉地光,仿佛瞬间让四周的温度下降了几度。

    “是!”丁巳有些颤抖,“据小的所知,这是民间女子的一种求姻缘的巫术,女子将自己想嫁之人的头发缝在人偶心脏中,然后在人偶背后写上他的生辰八字,白天带在自己身上,晚上……。”

    “别吞吞吐吐的,晚上怎么样?”舒浔易愈发不耐。

    “晚上将男子的人偶,再和写着自己生辰八字的人偶放在一起,行夫妻之礼……。”

    “混账!染哥儿才九岁!”舒浔易愤怒的声音打断了丁巳的话。

    “是、是,这种人偶交配据说要配上七七四十九天,据说会损害男子的阳气和阳寿!”看着盛怒的舒浔易,丁巳又加上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