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艾晓媚

    我头脑里一直浮现那张照片,那个熟悉的身影,毫无悬念,那是从床上的角度拍摄的。我有什么理由来说服自己他们是为了工作?心好痛。

    对着电脑屏幕混混噩噩,一下午不知怎么度过。

    直到下班后,我还在办公室发呆。小陈过来敲我的门,进来。

    “怎么了,艾晓?你这状态不对啊,是生病了吗?别吓我。”

    小陈半真半假地嗔问道。

    我看了看电脑右下角的时间,随口问道:“都下班啦?”

    “那是,大伙都走了,你没说要加班啊!”

    我关了电脑,茫然地提包就走。

    “喂!外套!”她赶忙把厚大衣取给我,“外面什么天?你敢这样出去被冻成冰雕!”

    我把外套搭在臂弯里,下去坐到车里,点开发动机,竟不知道何去何从。只好把脸靠在方向盘上,静静地想了几分钟,等着车内也变得温暖起来,才开车上路。沿着熟悉的绕城公路转了两圈,最后把车停到了浪街小窝的停车场一隅。

    下车时面对满目萧索,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孤单过。墙根处躲了只黑不溜啾的毛茸茸的小东西,看着我“喵——呜”了一声。我把一袋饼干拆开放在它的面前。看它清澈的眼睛对视着我,说不出的呆萌和可怜,真想一个冲动把它抱回去。

    不过理智告诉我不可以,我没有能力抚养一只流浪猫——其实我真心怕猫,另外,某人也不喜欢接近小动物——虽然此刻我和它同病相怜。我慢慢地折身走回自己的小窝。外面风很冷,我甚至忘记穿外套,它就那样搭在我的臂弯里。我唯一的一袋饼干给了猫,所以今晚不打算吃东西了。

    我躺在沙发上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拍打我的门。

    “艾晓,你在里面吗?”

    ……

    “艾晓!开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

    柳依依锲而不舍地在外面把门敲得山响。为了避免她扰邻,我趿着拖鞋去一下子把门拉开。

    “我说艾晓宝贝,你这是闹的哪一出?是戴了耳机吗?电话打不通,一个人躲在屋子里,你家亲爱的到处找你,又把电话打到我这来了。来来,你自己跟他说。”

    柳依依一进来就把她电话递给我。

    我轻轻推开她的手,自顾自地又躺回沙发上。

    “你们这是怎么了嘛?是谁说过爱他爱得发疯了?你这是真的疯了?还是傻了?闹别扭啦?”

    她又把电话伸到我面前。我给轻轻点了挂断键。她无语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