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艾晓媚

    I’msingle,我是单身狗,这句话是今天日更的标题。写下这个句子突然失语了。外宣我一向是傲娇的。你们谁跟我眼前出双入对,晃来晃去,我眼皮都不抬一下。我跟自己谈恋爱,习惯了。

    别说前任。谁没有过黑暗史啊!骨子里面我还是有着不羁的灵魂。爱情诚可贵,自由价更高。

    这个小镇上最适合我这种个性怪异的绝世美女隐姓埋名。我天天开着一辆白色小polo静悄悄穿梭于纷乱嘈杂的市井,那些卖猪肉凉菜美衣饰品开茶楼酒肆的老板都认得,他们并不知道我的身份,这就是传说中的“大隐隐于市“吧?

    那天去小店买第101束鲜花,漂亮的女老板用很得意的语调说:“我就说你是HL公司的吧,张丫说你是开服装店的。“我笑了笑,看了下穿的黑白灰的职业套装小裙,心想这个标签真不敢想象,我哪有那么时尚的气质?女老板马上解释道:“张丫说你衣服最多,常常看你来我们店里,几乎没穿过重复的衣服,款式新颖又好看……“我还是笑笑,拿起一把新鲜的香水百合,付了钱,下台阶按开车门。坐在驾驶位上,把花放在副驾的座位上,轻轻瞅了一眼,粉嘟嘟的一簇,正在怒放。好了,回家。

    公司分给我的宿舍在小镇东南角环线上一幢新式多层小楼。一套两室小套间,在二楼,这就是我自己在这的独身小家了,美其名曰“悠然窝”。离“风清雅筑“不远,临山,地理位置优越。东十几公里外是C城的另一重镇。南十几公里外是阳城本市有名景点。每周六周日,这座作为旅游景区边陲小镇当然也会被都市倦客挤满,对了,这是一座过去朴拙而今有点捉急的古镇,叫“浪街“吧,突然命个假名,不然不好继续表白下去。

    回到家里先插好花,把它放在我餐厅的小圆桌上,换了一身棉质家居服,开始清理自己的衣柜。这是我工作3年以来最值钱的家当了。惊骇地发现我的当季裙装裤装颜色不同风格迥异已达到快爆箱的程度,主体柜里悬挂着20多件颜色深深浅浅的大衣。我开始将所有折叠的衣服,围巾,裙子抱出来放在沙发上、凳子上、床上,进行一次大的分类整理。看着那件紫色渐变的连衣裙一小会,突然歇斯底里的哭了起来。哪里是在收衣服?这明明是在垃圾分类。最怕的是每一件“垃圾”都或多或少有点故事——那些衣服,有的你过去总是以为它放在这里有一天用得上,其实,也许这一辈子都不会再穿了。

    或许我早不是过去的我了。过去的衣服配不上我现在的气质。

    对,我是一个潇洒的单身狗,明天还要继续我愉快的单身生活。

    处理完一些过于文艺的裙子和太过调皮的T恤,我把一些质感不错的颜色低调的单衣悬挂整齐,转眼已是初秋了。书桌的抽屉里有些随手记的小本和上一次活动的方案草稿,一并扔到垃圾桶。音响里播放的是昆曲《游园惊梦》的片断。

    正准备整理书架。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是一个陌生的号码:“美女,你现在家吗?我们是咪咪家政的,现在过来了。“差点忘了亲爱的妈咪前天电话说过约了今下午4点钟擦玻璃,“我在家里,等你们过来。“

    5分钟后,有3个装扮很干练的乡村姐姐便在阳台上忙开了。我也没有闲着,一直在整理我的书架。其中一个皮肤白皙的带头的姐姐说:“你放心给我们整理吗?我们人多,很快就给你把灰尘抹了。”

    “谢谢!这个书架我自己弄就行了。”对她笑着,“我自己放的,好找。”

    清洁工人们擦玻璃,洗窗纱,洗窗帘,抹灰,拖地,虽然我屋子不大,还是弄了大约一个小时,然后,看她们收拾工具,顺便帮我拖走了一大箱衣物。

    工人们离开后,我躺在大藤椅里,呷一口绿茶,继续听我的昆曲。今天晚上公司有舞会活动,在月泉酒店,跟某大公司联谊,扬言有巨额红包发放,让大家抢红包去,洒家哪里都不去!

    办公室小陈一会一个追命连环call,咋咋呼呼地叫道:“艾晓你怎么又不来!说好这次你要参加的!顾总还说要你唱歌呢!”

    我说:“更不要来了。”

    “顾总特意交代了,这次一定要把你请到现场,有惊喜给你哦!”

    “不要。”

    反正我这个宣传部副经理是个挂名而已,平日里硬的工作我都可以,遇到这种热闹的场合我可以偶尔偷懒一次。舅舅一定要我去,知道他心里在打什么主意。不想他在这种酒会上急切把我推销出去。28岁,单身,是不是老了?家人都这么捉急?

    家里整理得纤尘不染,放一大缸洗澡水,美美地敷个面膜泡个澡。

    难得放松一下,不再碎碎念了,睡个早觉吧!(今天就不更新了)

    (接上)如果说能够完全放空安心睡个美容觉当然不错。但一躺下,千军万马涌入脑海。越是渴望平息越是奔腾不已。于是进入数羊模式,sheep,sheep,sleep,sheep,sheep,slee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