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艾晓媚

    “说你爱我……说你要我!”他气喘吁吁地说。

    我的身体在不自觉地痉挛,我觉得我也是疯了,瞬间忘记了天,忘了地,也忘记了此时正受到的折磨。意识里认为应该抗拒,却不由得抱紧了眼前的人,心里真想大骂一句“我恨你”,而口里像梦呓喊出来的却是:“萧遥,我爱你,爱你!”

    然后,他不等我说完,便猛烈吻住了我的唇,舌头与我的深深地交缠在一起。我心里同时窜过滚烫的热流。我闭上眼睛再说不出后面的话。我们就这样沉沉地相拥着。天地仿佛静止了,那飘扬的雪花定格在车窗外的玻璃上,久久地没有落下。

    过了好一会儿,他轻轻地吻着我眼角的泪,温柔地说:“好了吗?”

    “没有。我不想再要你了。”

    我疲惫地看着他的眼睛。

    “对不起,艾晓。刚才弄疼你了。你知道你说的话有多气人吗?”

    萧遥说着又小心扶我起来。我避开他的手,自己撑坐起来,待他打开车门下去了,我才跨步出车门。刚一站到冰天雪地里,脚一软便往下跌去。萧遥赶紧一把扶住我,记得他用脚把车门踢上,便背着我往宿舍楼上走去。

    我在他背上迷迷糊糊,也懒得再挣扎,脸斜靠着他的肩膀,有雪花落在我的脸上,凉丝丝的。他背着我一步一步上了楼梯,最后把我背回到自己的“小窝”里。虽然就在一个小区里,不知道是因为下雪还是我太累,觉得这一路走得特别长远。

    屋里空调还在运作。我撑着柜子换了拖鞋,往屋里走去。走得歪歪扭扭的,我的脚好像不是自己的。我顾不上尴尬,就在萧遥的注视下狼狈不堪地走进房间,把自己挪上床去。全身像要散架似的,一靠在床上便沉沉睡去。

    半夜醒来一次,听见萧遥正在跟一只猫决斗。家里还有个讨厌鬼,我差点把它忘记了。

    “喵——呜——”讨厌鬼不知道什么偷溜到房间里来了,此时的怪叫让人怀疑他是男的。

    “什么东西?艾晓,这是你弄到家里来的吗?”萧遥大惊小怪地吼道。我知道他看到这样的带毛的物种一定会乱了方寸。外婆家的除夕遍地撒欢惟独不敢踏进他的房间。

    “喵呜!”

    猫先生也恼怒了。

    萧遥拎起它的后颈作势把它扔到窗外去。

    “你给我放下它!”我一睁开眼正好看到这残忍的一幕,赶忙喝止。

    “艾晓,你知道这些动物身上有多脏吗?怎么能让它与我们共处一室?”

    我看他是害怕吧!洁癖患者,可笑。

    “那你走啊。”我闭上眼不想理他们。

    “喵——喵!”讨厌鬼被关在了房门外,还不肯善罢干休,输“猫”不输阵地狠叫一声。

    大清早又被萧遥的声音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