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蕴把需要的毒药列出来,陈几金派人去采买,需要几日功夫。

    她和镜儿就顺理成章地在陈府住了下来。

    陈几金十分“好心”,当晚就把温蕴看上的美人送到了她的房间。

    当时温蕴和镜儿正在沐浴,唐榕提着一桶热水就进去了。

    他本想高声问一句需不需要加热水,却感觉屏风后的笑声与平时温蕴说话声音不大像,正要向前看个究竟,忽然觉得一股热气扑面而来。

    闪身避开,鼻子被热气的尾巴扫到,便是一阵头晕目眩。

    唐榕是什么人物,一点点毒气根本影响不了他。

    他对屏风后的两道身影晃了晃手中的水桶。

    “加个热水而已,不用紧张。”

    温蕴沉声:“水温正好,不用加,你出去。”

    唐榕不但不听话,还一屁·股坐下,眼底闪过浅浅的笑意,“我是你花一两银子买下的人,主人沐浴,哪有不伺候的道理?”

    屏风是半透明的,身形隐隐可见。温蕴尽量伏低身子,只露出一双眼睛盯着唐榕。

    她琢磨唐榕的话里似乎有怨气,撇嘴:“你这人真有趣,我花高价买你的命,你报官抓我。花一两银子买下你,你又不乐意。那你觉得,你到底是贵啊,还是贱?”

    “你既怨我报官抓你,为何还让我跟你走?”

    隔着屏风,温蕴朝唐榕漂亮的不像话的脸上快速瞄了一眼。

    美人都有毒,她最好在一开始就彻底把美人的气焰压制住。

    她轻蔑地说:“缺个有力气伺候人的奴仆。”

    唐榕唇角的笑意漾开,“那我正合适。只是给你做牛做马好说,你得让我有命做吧。我体内的毒......”

    男人身上的毒十分凶狠,要想彻底解了,温蕴也不敢打包票说可以。

    就算让她尝试,也要收齐解毒的草药。

    其中有几味草药恐怕根本寻不到。

    温蕴眨眨眼,一双大大的瑞凤眼显得既可爱又无辜,“我可以解你的毒,但你得先做好你奴仆的本分,讨得我欢心了,我就给你解毒。”

    唐榕起身,提着水桶向前走,一边说:“是了,现在就让小的伺候主人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