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哎,陛下你今天怎么不批折子了?”

    “什么折子,那是公文,偶尔放放假,不行啊?”

    “行行行,你是皇帝,想咋地咋地。”温同嚼着油条,无名伸手抹了一下他嘴角的油,左右画了三道对称的透明胡须,温同头微仰,眼神仿佛在说:有病病?

    无名笑了一下。

    他笑得真好看,哎,温同不想计较他的小孩子行为了,吃油条,吃油条。

    油条炸得酥脆,温同嘎吱嘎吱咬得很香,像只在储存过冬食物的小仓鼠。无名眯了眯眼,觉得这一幕很是赏心悦目,嗯,不如说,因为喜爱他,所以万般皆觉赏心悦目。

    “对了,我想起来,这个花园一直没有名字。”

    “叫什么?什么什么宫花园不就行了?”

    无名无视了他的随便,近乎自言自语:“叫桃源乡怎么样?”

    “桃源乡有多少桃树?而且你走了……”温同张口欲言又止,他忽然抓住了那么一丝蛛丝马迹,察觉到自己忘记的是什么了:一个承诺!那是什么承诺来着?

    不像是对他的承诺,而是对……温同绞尽脑汁地想着,无名一脸温和的笑意:“我怎么会走呢?”

    “唔,确实。”温同想得头痛,决定不去想了。

    “这座花园就叫桃源乡了,永远是你的,你想扩建就扩建,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怎么样?”

    温同吃完油条,抹了一把油乎乎的嘴:“不怕我把你钱败光了?”

    无名气定神闲:“没那个可能。”他抽了一张纸巾为恋人细致妥帖地擦嘴,笑意始终盘旋:“永远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