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峥,来看看这件婚纱好看吗?”

    榕城首屈一指的婚纱店,valentines–day里,战峥的未婚妻温潇潇正穿着一身素白精致的婚纱在镜子前转来转去,脸上满是小女生特有的绯红。

    只是相比起她的羞涩和期待,一旁的战峥就显得淡然了许多,此时他正一脸漠然的沙发上看杂志,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他和温潇潇的订婚宴在即,所以今天是特地来选礼服的。不过他对那些锦衣华服倒是没什么兴趣,脑子里反倒是一直在想着昨晚的事情。

    昨天因为谈成了一笔大生意,所以他心情很是不错,于是便多喝了几杯。喝多了之后也没有回家,因为记得辛恬是夜班,就让人直接把他送到了医院。

    和他想的一模一样。彼时那个女人正坐在办公室里撑着脑袋在打盹,貌似是刚做了一台大手术,脸色也很疲倦憔悴,所以整个人都显得很累,就连他进去都不知道。

    战峥推开科室的门,站在门口看了她一阵,她身上还穿着白大褂,下身是一条浅灰色的一步裙,两条细长的腿在白大褂的遮掩下若隐若现,诱人至极。

    他看着看着就觉得喉头有些发紧,回头反锁了科室的门便朝她走了过去。

    辛恬确实是很累,前天夜里纪淮安也不知道又哪里不对劲了,就在她睡的正熟的时候,忽然冲到了侧卧把她冲床上脱下来就是一顿狠打,一边打一边嘴里骂骂咧咧着,说她是“婊子”、“贱人”。

    他的拐杖是特别定制的,防滑头的地方都是实心的铁用,虽然外面用胶皮包着,可是打在身上也让她疼的浑身颤抖。

    她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唯一能做的就是紧紧地护着自己的肚子,努力让他不要伤害到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那是她和战峥的孩子,无论如何,她都要确保孩子的安全。

    纪淮安这一次打了很久,等打完之后,他自己都有些站不稳,靠在墙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用拐杖指着她怒骂道:“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在外面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告诉你,你和那个姓战的之间的一切老子都清楚得很。不要因为老子没办法上你,你就去外面如饥似渴的勾搭男人。再让老子知道,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

    辛恬被他打得浑身青青紫紫,整个人汗涔涔的趴在地上,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见她不说话,纪淮安拄着拐杖走上来,用拐杖挑起她的下巴。敲了敲她的脸警告道:“还有,你最好别给我混个小杂种回来,不然我绝对会给你打掉。别忘了你这条贱命是谁帮你救回来的,惹急了我,大不了就是玉石俱焚,反正我已经是这样了,可是一点都不怕死。”

    明明她肚子里的小家伙还那么小,可是这一刻却好像能感受到她的惊恐和痛楚一样,她捂着肚子,忽然就觉得有些锐痛。

    辛恬咬了咬唇,垂着眼小声道:“我知道了。”

    “知道就好,滚去睡觉吧,老子也累了。”他说完就拄着拐一瘸一拐的走出了她的房间,而辛恬则一直趴在冰冷的地板上,良久之后才拖着浑身是伤的身子走进浴室里。

    纪淮安打人一向都很有技巧,他打的地方基本都在她的背上,很少打在会暴露出来的皮肤上。他们虽然是隐婚,可是纪淮安到底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知道家暴被曝光的后果是什么。

    被纪淮安打了之后,辛恬就一直觉得身上很疼,就连做手术的时候也是站一会儿就站不住了,整个人都已经困顿到了极点。

    事实上有时候她也不知道自己活着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如果是为了战峥而活,可是战峥又那样恨她。

    如果是为了给纪淮安报恩而活,那她真的很想一死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