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幸可不会傻到,将那朵美艳的团花当成喇叭花来看。

    晏怀千挣扎几下,从他怀中挣脱开,无不抱怨道,“我可从来没说我是朵牵牛,是你自己镇日里小喇叭小喇叭的叫,你眼拙怪不得旁人。”

    阮幸也不恼,摸着下巴饶有兴致的他红的到耳根的侧脸,问道,“你可记得自己是什么花?”

    晏怀千一愣,随即摇头道,“不记得了。”

    果然。

    他的小喇叭竟然灵识不全,记忆受阻。

    “哎!”阮幸长叹一声,仰头便躺倒在地,望着星空怅然道,“还是朵温胚中的小花儿,傻的可爱。”

    晏怀千蹙眉,顿了顿才道,“阮幸,我问你,你为何吃我口水?”

    “啊?”

    阮幸一个挺身,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震惊的看着眼前还带着愠怒的人。

    “你不知道我刚才对你做什么吗?”阮幸想了又想,脱口问道。

    晏怀千目光乱闪,总觉得自

    己问错了话,终是小声回道,“不知道。”

    阮幸大愕,直勾勾盯着晏怀千,良久。

    “小千千,你记住了,刚才那个,就叫洞房。”

    菖蒲山主峰高耸入云,一看望不到边际,适才那阵滔天魔气,正渐渐聚集在山巅,慢慢凝聚成一团黑烟,跳跃间霎时朝着四面八方奔散而去。

    销蚀殿四处透着阴冷寒气,两旁的石壁上经年不息的向外渗着血渍,股股恶臭弥散,这便是鬼界最深处,也是鬼君最喜爱待的地方。

    赫连彻阴着脸坐在石阶上,冷眼瞧着血池边跪着的两个人。

    正是云幼怜与那顾生。

    二人此时恢复了神貌,如常人一般跪在那里,低着头,不出声响。

    赫连彻一抬手,便有几名恶煞上前,分别钳住两人,更有赤鬼上前,端着两碗黑漆漆的汤水,捏着他二人的脸颊便灌了进去。

    两人兀自挣扎了片刻,便如傀儡般静止不动,抬着眼无神的看着面前。

    “没用的东西,本君祝你成事,你却连连失手,没见过哪只鬼族如你一般无用!”赫连彻瞪着顾生,咬牙切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