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秒,赵纪宁接过她手里的杯子,连着那块湿毛巾一起拿着转身出去。

    “你继续休息吧。”

    桑白在床上愣愣望着他背影,强打着的精神终究抵不过席卷而来的疲惫,随着门“咔嚓”一声关上,她身体也失去支撑,倒头睡倒在了床上。

    管他呢。

    大概小屁孩又闹脾气了吧。

    桑白昏昏沉沉想着,再度失去意识。

    再次醒来,已经是下午。

    闷在被子里出了一身汗,桑白拖着沉重脚步去浴室,强撑着洗完一个澡后,浑身终于舒适几分,脑中也恢复清明。

    她到外面,客厅却不见有人影,桑白去厨房倒了杯温水喝着,十几个小时没进食的胃终于感到饥饿。

    正想要找点什么东西吃,门边突然响起脚步声,赵纪宁走过来,黑眸安静。

    “锅里有粥。”

    “啊,真的吗...”桑白嘴里应,马上转身去翻着电饭煲,盖子一打开,熬烂的小米清香扑面而来。

    “哇,我刚好饿了。”她感动叫着,动作利落地拿出碗勺盛粥,生龙活虎的样子,似乎不见早上时的虚弱无力。

    赵纪宁转身离开,脚步声轻不可闻。

    这场病来势汹汹,去时却毫无痕迹。

    不过吃了几顿退烧药在家休养了两天,再新的一个早晨时,桑白已经看不出任何生病的痕迹。

    早餐桌上,她和赵纪宁抢夺着盘子里最后一片烤肠,仗着自己成人的手臂优势快了零点一秒,赶在赵纪宁叉子落下前先占下了这片烤肠。

    她给了他一个炫耀的眼神,得意洋洋地把这片肠送进了嘴里。

    赵纪宁被气到,恼怒叫着:“喂。”

    “喂什么喂?”桑白斜睨他,“不知道叫人吗?没礼貌的小孩。”

    “丁舒颜。”

    赵纪宁话一出口,桑白咀嚼的动作却顿住,她才恍然发现,从穿过来至今,除了几次被迫玩笑叫过她“妈妈”外,赵纪宁从来没有称呼过她。

    还不会说话时,基本上都是桑白主动找他,后来会讲话了,大部分时候都是直接省掉称呼,逼不得已,赵纪宁才会叫一声“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