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都能听到咽口水的声音,嘴馋的家伙。

    “先别顾着吃,过来搭把手。”叮叮咣咣的声音中夹着莫苦略微沙哑的声音。

    一听就是累的,钱洢洢猜都能猜到,此时的莫苦绝对是头发丝都湿了,热的。

    她走进院子,探出头往里瞧,见莫苦正站在木梯上仰着头固定屋顶,鹿天手里拿着铁钉往上递。

    看的正起劲时,忽然背后响起一声“洢洢来了”,吓得她打了个哆嗦,大白天的,也是有可能吓死人的。

    “哎哟,花大娘您走路怎么没声音的,吓死我了。”她拍着胸脯后怕。

    “怎么没声音。”花大娘跺了跺脚,啪啪直响,“是你太专心没听见。”

    钱洢洢张着嘴无奈,是个人这么啪啪两下也能出声好不啦!

    “瞧瞧怎么样?像那么回事吧。”花大娘特骄傲的说,“那两个孩子这几天可忙坏了,每个地方都建的异常牢固。”

    “像像,非常像。”钱洢洢拍了拍门框,莫苦办事她放心。

    “诶!”听见响动的鹿天回头一看,不知是激动还是怎么的,总之没控制住嗓子,说出来的一句“洢洢什么时候来的”声音劈出了天际。

    木梯上的莫苦一个没忍住锤歪了,砸着手了,小小的“嘶”了声。

    钱洢洢见着莫苦的动作眼皮跳了跳,冷冷的瞪了鹿天一眼,大惊小怪个什么劲儿,又不是隔了十年八年才见!

    鹿天望了望继续叮叮咣咣的莫苦,又看了看手端着杂食的花大娘,心想他又做错什么了,怎么几日不见,一见就得了个大白眼呢。

    “收摊了?”莫苦擦着额头上的汗问道。

    “没呢,让婶子帮我看着的。”钱洢洢在草棚里转了转,又从后门看了看圈起来的树林,问道,“都好了?”

    “嗯。”莫苦也跟着她站在后门处,“最后再检查检查,本想明天去告诉你的,没曾想你先来了。”

    钱洢洢靠在门沿上,将右脚架在左脚上,曲着膝盖翘着脚尖,一副懒散的模样:“该做的都做完了,无聊的紧。”

    莫苦始终看着她的脸,竟觉着人消瘦了些,脱口而出道:“累不累?”

    全村的杏子都被她买了,该多辛苦才能做成罐头。

    钱洢洢无所谓的耸耸肩,语态轻松:“比起你这个我那算什么呀,累啥。”

    话是如此说,可莫苦还是心疼了,没人帮她去核,没人帮她生火,没人帮她将罐子放在架子高处,一个人怎么会不累。

    迎着疼惜又含着点自责的眼神,钱洢洢觉着自己有些脸热,说来也是奇怪,明明莫苦很好欺负很好使唤,却独独受不了他一个二八汉子状似撒娇的表情,是……撒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