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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隧道不是太长,两边都还有喧闹的声音传来,有人在对骂,有人在争执,有人在交易,还有人在愉快地笑。

    宁谷就这么站在已经没有了一丝红光的小屋门口,盯着倒地不动的连川。

    他并不是个不仗义的人,虽然连川跟他基本还属于杀与只能被杀的惨痛关系,但他那些莫名其妙的梦和幻觉让他确定自己能从连川这里得到重要信息,就冲这一点他就还是应该仗义相救。

    现在的问题就三个,连川死了没,死了当然就不用管了,如何判断是否安全以及怎么救,是拖把人拖出来,还是进去往脸上甩两巴掌……这一招在鬼城是个基本的救人操作。

    “连川。”他在门外又喊了一声。

    连川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没有任何反应。

    感觉就算没死,这状态再下去就该死透了。

    僵了几秒钟之后,宁谷往旁边的洞壁上狠踢了一脚:“哎!”

    然后冲进了屋里,一把抓住了连川的衣领,正要把他往外拖的时候,就感觉手指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瞬间传遍半个身体的疼痛不亚于被连川当街打的那两枪。

    宁谷疼得差点儿脸冲地摔下去。

    这应该是鬣狗的制服上有什么装置。

    他咬牙挺了两秒,简直怒火中烧,跳起来对着连川就是一脚踢了过去:“死吧鬣狗!”

    自己衣服碰一下都不行,抢别人的衣服倒是利索!

    小屋最里的黑暗中突然像是有人走出来,带起了一阵细微的风。

    接着就是一声近在耳后的叹息。

    宁谷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的,一把抓住了连川的手腕,几乎是把连川抡出了小屋,甚至能看到连川的头在门边撞了一下。

    宁谷冲出屋外的时候有些内疚。

    ……如果连川死了,可能是被自己抡死的。

    不过内疚的时间很短,那个叹息在他耳后带起的鸡皮疙瘩还没有消退,他迅速转回头,屋里漆黑一片,没有了任何动静。

    出于愤怒和不爽,宁谷还是走回了门口。

    “烦不烦?”他冲着空无一物的黑暗,“要不我给你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