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阁那夜的价格,是决定日后的格局。

    傅桃花不吝成本。

    傅桃花早早就请了梁辅“耍一耍”,银子一切由“云楼”出。

    月娘的身价,再此起彼落的喊价声中,飙到很高的位置,一个让傅桃花非常满意的价格。

    除了梁辅“耍一耍”,还有一位陌生的外地商客,叫出了让大家瞠目结舌的价格。

    梁辅是个随意的老人精,浑圆浑圆的和气。

    哪天听曲都成,不是非得要第一晚。

    他就美其名曰为傅桃花省下这许多银子。

    尘埃既落,月娘躬身行礼,回到阁子上面,喜庆的大红灯笼一点,通宵达旦。

    傅桃花看着铺满了桌子的全国通兑的银票,晃亮的眼神已经有了五分的醉意:“得好好喝一杯。”

    傅桃花眼睛还没有被银票蒙蔽,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还能找到明瑜。

    她走到了楼下通道的柱子旁边,生气的,揪起他的耳朵:“你在这里干什么?”

    “呀呀呀呀!”明瑜躲在一旁,正好被傅桃花抓到。

    这场上有那么几位是他认识,也是认识他的。

    例如大理寺的梁辅。

    如果被这些人发现的话,他努力建立起来的光辉形象就完蛋了!

    刚好这个时候,贞娘急急忙忙奔过来:“桃花,桃花,糟了,糟了!”

    傅桃花转过脸去,埋怨贞娘:“大喜日子,说点好话!”

    贞娘按住跳动的胸口,说:“你猜猜,月娘今晚的客人是谁吗?”

    傅桃花努力想起刚才那个竞投的商人的脸,外地商客,平平无奇的一个中年男人,不认识,估计是个暴发户。

    她诚恳的摇头。

    贞娘压低声音:“是樊之严。竞投的人请了樊之严进去,自己离开了。”

    傅桃花闷气了:这个樊之严想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