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主姓刘,是个五十来岁的男人,接了电话就从四楼上来了。

    余意抢先递了支烟过去,“刘叔,又麻烦你了。”

    “不是一个月最多来一次吗,怎么又过来了?”刘叔接了烟问道。

    “今天是陪领导过来了解情况的。”余意说道。

    “哦?”正在开门的刘叔回头看了马越林一眼,“姓龚的呢,调走了?”

    “是的,现在是我来负责。”马越林接口道,“刘叔啊,钥匙能不能也给我一把,免得每次都麻烦你。”

    “不行。”刘叔说的斩钉截铁,开了门就径直下楼去了。

    “万一基站出了故障,刘叔不在家怎么办?”马越林问余意。

    “撬锁。”余意的回答简单粗暴,却又在马越林意料之中。

    马越林一边观察基站进户的电力走线,一边跟余意随意聊着。

    “撬了几次了?”

    余意则拿了卫生工具在打扫灰尘。

    “两三次吧。前面也是因为出了故障找不到人,才把锁撬了,刘叔很恼火。”余意说着,拿起了基站记录本,在上面写着什么。“刘叔跟龚主任之间有点遗留问题没解决好,所以才这样,但我也不知道具体是啥事。”

    “你自己问问不就清楚了?”马越林搞不懂这些人干工作为什么这么被动。

    “龚主任说过,谁问谁负责到底。”

    “自己片区的事肯定得负责到底。”

    “万一是赔补的事呢?”余意抬起头看了马越林一眼,“一是没那时间跟业主扯皮,二我也没那底子垫钱。再说了,谁知道能不能报销?”余意解释道。

    “所以,这些问题就堆积了,以至于工作开展越来越困难?”马越林听得火冒三丈。

    “差不多吧,很多问题都是这么来的。”

    “但总要解决的吧?”

    “这我不知道,领导怎么交待咱就怎么做事。”

    这才是第一个基站,就有这么多麻烦事。

    所谓的历史遗留问题,估计是建站时为了得到业主的配合,龚郑给业主做过什么口头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