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彤和韩家闹得不愉快。”说不愉快都是留着脸面,事实上韩炜彤早就和韩家结了仇,韩家如今的落败很多都是韩炜彤的手笔。

    “和郑家,阿彤也是不喜的。”说到这,安国公夫人不得不说,不管是郑家还是韩家都不是好的,都寒了韩炜彤和郑氏的心,“若是阿彤不成婚,没有自己的孩子,她又要从哪家过继呢?估计哪家阿彤这孩子自己都是不愿意的吧。”

    薛夷光不得不说,郑氏担心地很对,依照她对韩炜彤的了解,这姑娘估计到时候哪家的子嗣都不愿意过继。

    “郑太太到底不愿女儿百年之后无人供奉香火。”说到这安国公夫人叹了一口气道:“郑太太说了,她想要给阿彤找个夫婿,不求对方家世如何,只求人肯上进,最好是能够和阿彤一样一心科举之人,两人也好做个伴,一起上进。”

    薛夷光听到这句话,笑出了声,她觉得郑氏这个想法还挺超前的,这相当于什么?找个夫婿一起学习吗?这开明的程度,便是后世的父母都比不了。

    “郑太太还说了,要是两人因为感情荒废了科举,不用你动手,她第一个动手抽女儿女婿。”安国公夫人说到这嘴角也染了笑意,郑氏是一个很有趣的人,只可惜郑氏所托非人,命运弄人,不过郑氏有韩炜彤这样的女儿,福报在后面。

    “那我让人将这两届苏州童子试和乡试中榜的单子给您拿过来,您先帮忙挑着,至于这最后,还是要阿彤自己过目才好。”薛夷光笑道,她虽比韩炜彤大不了两岁,但是无论是论身份还是经历,薛夷光在韩炜彤面前都算得上是长者。

    安国公夫人说完韩炜彤的婚事,转而又想起女儿的婚事,她看着这两年越发姿容秀丽,恍若朝霞般美丽的女儿,感叹道:“等来年回了京都,你的婚事也该准备起来了。”如果说原本的安国公夫人还担心太子对女儿以后会不会不好,但是这几年下来,安国公夫人却是完全没有了这个担忧。

    自来到苏州后,太子一年四季节礼一次都不曾落下,除去各种节礼外,太子还经常找各种理由给女儿送东西,她敢说女儿虽不在京都,但是这上贡的好东西却是一点都没少得。当然除去这些表面的东西外,太子每个十日必会让人来送信,每次还会捎来女儿喜欢的东西,比如京都新出精巧玩意儿,甚至还将女儿最喜欢的糕点的厨子也送了过来。

    这般态度,可见是将女儿放在心尖上了。如此,她的心放下了一半儿,至于另一半儿,那是每个母亲对女儿永远的担忧。

    另一边,太子收到了薛夷光的信后,漫不经心地敲击着桌子,眼中闪过厉色。他本来还想要老二多蹦跶一段时间,但是既然老二这么想要送死,将主意打到了阿瑶身上,他倒是也不介意让这个过程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