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这个男人的身份也不明,并且先前一言不合就要关掉老板娘的餐厅,导致她失业了,但是总算离开了那个仓库,恐惧感也慢慢缓解了。

    “谢谢你,救了我……”

    “怎么,要报答我?”他嘴角微勾,眼底闪过一丝玩味。

    司徒沫愣了愣,依照各大杂志上的报道,这个男人是个多金的主,估摸着又是一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她一个社会底层人士能怎么报答?

    她微微蹙了蹙眉,“你救了我,我很感激,不过……我好像没有什么可报答你的……”

    宫湛川勾勾唇,深邃的眼眸对上她的,“放心,我一定会给你机会的。”

    司徒沫皱了皱秀眉,瞥见他眼底玩味的笑意,她怎么感觉掉坑里了?不过今晚若不是他,她估计就被侮辱了,然后小命也没有了吧?

    想着,她说道,“那你想要我怎么做?”

    “先欠着,我已经让助理给你拿换洗衣物,待会好好洗个澡睡一觉,明天起来就没事了。”

    “不行,我不能住在这……”留在这?为何她会有逃出虎穴,又入狼巢的感觉?

    似是看穿了她的想法,池衍淡淡地扫了她一眼,“放心吧,就你这样的,我没有兴趣。”说着,他指着她遮在胸前的被子,“你确定你要这样回去?”

    闻言,司徒沫顿时觉得又气又羞,被看穿了想法不说,貌似还遭嫌弃了,“可是……”

    “没有可是。”男人的语气带着命令式的霸道,“先前是梓皓求我不要动那个餐厅,我答应了,若是你不乖,我不介意食言。”

    司徒沫默,你丫能不能绅士点,拿此来威胁?不过从他嘴里确定餐厅不会有事,她松了一口气。

    而且他说的对,身上的衣服都被撕烂了,想起那个男人在她身上……她就得恶心,身跟爬满了蚂蚁一样恶心,她咬了咬唇,“谢谢。”

    待宫湛川的助理将衣服送到房间,司徒沫接过来到了浴室,关门的时候反复确认了已经上锁,这才放心地褪去已经被撕烂的衣服丢在一边。

    任凭自己被花洒喷出的水洒在自己身上,司徒沫用力地摩擦着身上的肌肤,恨不得剥下一层皮,似乎这样才能消除那股恶心感。

    想起那几个男人猥琐的嘴脸,她的胃部就极度不舒服,他们说是有人花高价要她的命?

    谁会要她的命?脑海里闪过自己认识有交集的人,其实并没有几个。

    除了和莫逸寒走的比较近,其他都是泛泛之交。餐厅接触的顾客以及同事都很喜欢她与世无争的性格,平时相处的也很好,而且她向来温柔温顺,向往的也是平静平和的生活,不可能得罪什么人。

    那么,是他们搞错了?还是……突然,司徒沫想起那双充满恨意的眼神,难道,那不是幻觉?

    她洗了整整一个半小时,浴室里的热蒸汽让她有点头晕,这才换上衣服出来。

    走出浴室,正看到宫湛川在阳台上站着,他的身躯修长而健硕,整个人散发着不可忽视的强大气场,白色的衬衣袖口处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