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姚躲进衣服后面偷偷看着站在她面前的封厌。

    少年的背影挺拔,他戴着一顶白色帽子,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白色衬衣,气场很冷,让人害怕。

    封厌压低眼看着空荡无人的黑暗的巷口,随后转过身,目光与邬姚澄澈的双眼对上。

    邬姚突然对上了封厌的目光,有些失神。

    帽檐下他的眉眼深邃却凛冽,置身于黑暗中像伺机而动的野兽。他的嘴唇薄薄的,鼻子挺立,左眼尾处有一颗黑痣,黑痣黯淡无光,像是出自艺术家手中的完美雕像。

    而邬姚的头发被扯得乱七八糟,脸上还没有消散的红色手掌印骇人,她眼眶猩红却没有哭。

    好一会,他们两个都没有开口说话。

    刚入夏的晚风吹的还有些凉。

    封厌面无表情率先扭过头转身离开。

    他走的沉默又随意,最后身影消失在巷口。

    邬姚回过神来,这时巷子里除了她已经空荡无人。

    她看着裹在自己身上的白色校服,校服上有淡淡的烟味还有在烟味中夹杂着的薄荷味。

    邬姚将校服套在自己身上盖住了撕破的衣服,把拉链拉到最上面,从地上慢慢站起来。

    她缓缓的走着,走出了昏暗的巷子,夜街依旧无人。

    人们活在热闹的喧哗里,哪里会管黑夜中的冷清。

    封厌出了巷子后,靠在路口另一边的公路栏杆上抽烟,城市夜晚灯火通明,却没有一处照在他身上。

    封厌看到邬姚走了出来,但她没有看到他。

    她身上穿着他的衣服,明显大了很多,她单薄的走在微风里,手里提着那个装着吉他的包。

    邬姚像是漫无目的的走着,可不久又走到了家。

    封厌看着邬姚上了楼,他便再次转身融入黑暗中离开了。

    “咔嚓”一声门被打开。

    刘阿姨赶紧闻声出来,看到封厌正在门口换鞋,她舒了一口气。

    “哎呀,小厌呐,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呐?早知道让你刘叔叔去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