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说是屍T也太……」

    「如果要埋平常的东西,例如书、文件、照片等等,这块地也挖得太大了。除非他想要埋的是大型家具,但就我所看到的,那房子里的家具就跟我们上次去时一样,没有缺少;当然,除非教授还有一些旧家具摆在地下室里。不过就像我说的,那块地大到足以埋下三到四个人。」

    「但是你也说,教授憎恨的对象是他母亲和前妻。不过他前妻还活着,母亲去世了,而且是葬在附近教堂的墓地里。这个挖地还是只是一个象徵吧?」

    沙奇沉默了一阵子。「我记得那天稍早,大家有聊过当时附近发生的事情。」

    「是这样没错……」

    「葛丽斯好像说了附近公园流浪汉失踪的事件。」

    「啊,没错,她是有这麽说。後来还说入夜了很危险,不要随便到庭园里……咦?」等一下。我搜寻着记忆,话题到底是怎麽接的?葛丽斯那时候说了什麽?

    「因为发生流浪汉失踪的公园,其实就紧邻着教授家的房子。他家庭园很大,所以跟公园的森林几乎是连接在一起的。」沙奇替我补充说明:「所以葛丽斯才会说,入夜了很危险,不要随便到庭园里。因为庭园跟公园的森林是连在一起的,谁知道会有什麽人越过公园的森林走过来。」

    「对了,我记得教授之前也提过,曾经有流浪汉经由公园的森林闯到他家庭园里来,因为喝醉了还引起SaO动,最後是叫警察来把人带走。」

    「我後来去查了资料。失踪的流浪汉总共有三人,全都是长期在那一带的公园徘徊的人。我看了报导觉得很惊讶的一点是,当地的警方其实掌握了很多在那个公园出没的流浪汉的资料,所以一旦有人失踪,也很快就能察觉。在那三个人失踪以前,曾经发生过一群青少年殴打流浪汉的事故,所以警察的侦察方向是怀疑跟针对流浪汉的暴力有关。但是一直都找不到线索,也没有迹象显示这几个流浪汉是转移到其他地方去了。失踪事件已经发生五个月,目前还没有任何破案的迹象。」

    我紧张地点头,放在桌上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

    「失踪事件分别是,九月一个人,十月两个人。然後在这之後,就什麽都没有了。」沙奇望向我:「你有觉得时间点有什麽巧合吗?」

    「九月一个人,十月两个人,然後就……」我想了一会儿,接着倒cH0U一口气:「九月该不会是教授母亲入院的时候,然後到了十月她一直在住院,直到她过世以後,流浪汉失踪事件也无疾而终……」

    「这真的只是假设,安姬,所以我也只跟你一个人说而已。因为我能取得的资料太少了,关於失踪事件,除了报纸上公布的消息以外,我其余什麽都不知道。而我们能了解教授的心态多少?一切都只是推测而已。」沙奇深x1一口气:「我只能确定的是,第一次失踪事件,确实发生在教授母亲住院以後。十月的两次都是在她住院期间。然後十月底教授母亲过世,一切就嘎然而止。另一件事情是,流浪汉平常栖息的公园就在教授住家隔壁,只要他想,就可以在不被人看见的情况下,经由庭园走到公园,去跟在那里徘徊的流浪汉接触。

    「我不知道教授为什麽要这麽做。是因为压力吗?长年照顾卧病在床的母亲,确实压力很大,然後在母亲病危,可能就要过世时,他心中的紧张情绪一触即发,最後他找到的泄愤对象,或许就是有时候喝醉会侵入他私有产业的流浪汉。

    「对母亲的憎恨,对前妻的怨念,全部都爆发在这些无所事事的流浪汉身上。也或许,还含有一些X的成分吧。第一次是一时冲动,或许是当时又凑巧有流浪汉闯进来,教授一时受到黑暗情绪掌控,对那流浪汉做了什麽。然後是食髓知味,第二个、第三个,直到母亲过世的事实让他醒了过来,也从那压力当中解放了出来……」

    「沙奇!」我忍不住喊了一声。

    沙奇顿了一会儿,才回一声:「什麽?」浏海底下的眼瞳彷佛刚刚从梦里醒过来。

    「你……这纯粹只是推论吧。」

    「那当然。」

    那就不要讲得好像你亲眼看到了一样。我叹了一口气,握住咖啡杯。「教授现在看起来就跟以前一样。」

    「他看起来很好。我听说,莫理森教授要介绍nVX朋友给他。」

    「他会很好的,对吧。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