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就算是下毒,那要怎麽做?」方玉佩打破沉默:「这种瓶装咖啡的瓶盖如果已经被打开了,临恩在喝的时候应该也会察觉到吧。」

    「我听说过有人用针筒把毒Ye注入饮料里面……」谢琳芬试着提议。

    「那个是铝箔包。」吴齐云随即反驳:「这个是保特瓶。有哪种针可以y到刺进保特瓶里的?」

    「是这样喔。」

    「如果是已经打开的呢?」我说:「500CC的保特瓶容量b较大,我就算开了也不会一个人喝完,都是跟别人分着喝。」

    吴齐云说:「你的意思是说,有人先打开了那瓶咖啡,喝了一点以後,再在里面下毒,然後放在旁边,让临恩以为这是其他人已经喝过的,所以就放心拿起来喝……」

    「等一下,你们在说什麽?」方玉佩打断她说的话,怒气冲冲地瞪着我。

    「怎麽了?」

    「齐云,你的说法听起来就好像是我们其中有人在咖啡里面下毒一样。」余佳嘉说:「如果是你刚刚说的那种状况,绝不可能会有外来的人过来在已经打开的饮料里面下毒,却不会被大家发现的。」

    「不可能!不可能会有这种事的!」陈钰君叫道。

    「对呀!不可能会有这种事。」谢琳芬抖着音说:「对了……就是那个,怪人二十面相,对不对?有人随机在超市或便利商店里面的饮料下毒,故意去害人……」

    「这样还是没有解释是怎麽在瓶盖没有打开的保特瓶里下毒呀。」方玉佩说。

    谢琳芬抱着头:「诶,我已经Ga0不懂了啦……」

    陈钰君和谢琳芬紧挨着坐在一起,似乎握住另一个人的手,自己就不会发抖。余佳嘉双眼红肿,满面愁容。方玉佩愤怒地皱眉。吴齐云一脸沉思。突如其来的状况让所有人几乎都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现在应该还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得要考虑。」我说。

    「什麽事?」

    「电话线断了。而且看起来是被人刻意扯断,甚至还破坏电话线,让我们没办法再接上去。」

    陈钰君发出小小的哀鸣。她也意识到了真正的危机是什麽。不仅是蔡临恩的毒杀;若单单只是这个事件,说不定还可以说是意外。但电话线被扯断,手机也消失,很明显是有一个我们不知道的人刻意这麽做的。

    「也就是说,我们正处於孤立无援的状态了。」吴齐云点点头。

    「但现在可以说是安全的吧?因为门窗都锁起来,刚才我们也都检查过,这房子里不可能还有别人。」谢琳芬像是要肯定自己的发言一样,边说边点头。

    「即使是这样,也不能安心。」方玉佩说:「确实这栋房子里除了我们没有别人,但最大的问题还是在於,跟本岛的联络方式被断绝了。我们没办法打电话到台东港口叫船;只要我们不打电话,基本上对面那边的人也不会怀疑。除非我们的家人发现我们没有联络,或手机打不通,或没有在预定要回去的时间回家。」

    「也对。」吴齐云点头说:「大家没有跟家人朋友联络的话,大概要几天会让他们觉得奇怪呢?」

    「我……可能两天吧。」谢琳芬嘟着嘴思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