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殊像是感慨,又像是揶揄,让梦梦气得鼻子都歪了。

    让人啊,如果它真的有鼻子的话。

    “你才自作多情,你家都自作多情!”

    “嗯,有情人总比无情人好,兽也一样。所以你看,你擅自闯入了我的识海,还非法居住,看在鸿蒙的份上,我还真的没有生气。说起来,要认真计较的也有,譬如别动不动就窥视我的心理活动,否则我会天天思考要怎么弄死你,再譬如要做一只讲卫生的兽,除了安静地呆着或者睡觉,千万不要在我的识海里吃喝拉撒,否则将来保准你娶不上媳妇,啊,应该是嫁不出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你才嫁不去,你个死女人,我诅咒你永远都嫁不出去!!”

    凤殊翻身,面朝里,脸上浮现出真挚的笑容来。

    “如果你是乌鸦就好了,据说乌鸦嘴臭,说什么就会中什么,尤其是不详之事。这一生,我倒是真希望自己跟从前一样,永远都嫁不出去。不,是永远都不会对任何一个男人动心。反正,承你晦言。”

    梦梦简直要跪了。

    “你到底还是不是女人?我就没有见过有那一个人类的雌性会像你一样不恨嫁的。”

    直接在识海里居住下来,并不会让它知道她所有的心理活动,但是很明显,在情绪的感知上却远比外头相见时要强烈与准确。

    她厌恶男人这种存在。

    或者更准确地来说,她厌恶跟人类雄性建立一段长久的亲密关系,按照人类的说法,她这人,是不婚主义者,厌婚主义者。

    梦梦有些疑惑。

    “喂,你真的不想找个雄性啊?虽然你们人类普遍寿命也就五百年,但五百年都保持独身主义,完吃素,会不会太枯燥了一些?看对眼的先扑倒吃掉,过过瘾也好。不结婚没什么,但保持独身,拒绝一切男女关系,也太过了,完没必要。”

    凤殊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

    “说好的,不要窥视我的所思所想。”

    “切,提起什么乌鸦嘴,你的精神力一下子就变得晦涩不明起来,我就算不窥探你的心声,也很容易感受到你的情绪变化,再稍作演绎,结论自然而然就出来了,真当我是只幼崽?也就鸿蒙那个笨蛋才会长不大。”

    “男人有什么好?麻烦。”

    梦梦很不满她这样的评价,“谁说的?要说麻烦,你们雌性才是真的麻烦。一下子要这个,一下子要那个的,我们认真地按着你们的要求去做了,却又会被告知不是这样,要这个其实是要那个,要那个其实是要这个,甚至是另外的压根没有提起的东西,都说话不清楚逻辑混乱,不管是人还是兽,但凡是女的雌的,都可以自成一个种类了。”

    她有些意兴阑珊,不作回答。

    “喂,你就算恐惧结婚,也不能真的拒绝跟男人交|配。你要不找男人,鸿蒙上哪儿学这事去?它要是学不会,以后成年期到了,怎么发泄|情|欲?”

    梦梦的话让凤殊顿了顿,神情有些微的不自然,“我跟你们又不是一个种类的,怎么教?”

    就算会她也不可能教,何况她压根就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