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忽然,欧沧溟双手撑在了手术台上,低下头郁闷无奈到满脸的生无可恋,那样子比看见那只金毛还要想死。宛如在极度胸闷为什么会招惹上我这种奇葩黄暴女生。

    “所以说,欧沧溟,你对女生没兴趣该不会是因为对男生……”我指指窗外那朵骚气爆棚的太阳花,“嘶……那到底是太阳花?还是菊花呢……”我倒是挺喜欢那只金毛的,比伦海还要狂放会玩,比擎天还要黏人骚气。

    这样的人,做朋友那真是天天充满快乐。

    “你!真!无!聊!”欧沧溟居然用及其重的声音朝我吼,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变得这么不淡定,原来他生气的时候是这样的。

    他生气地俯看我:“我要是喜欢男生,也是喜欢白墨。”他的神情忽然认真起来,转而站直了身体平复了一下心情,再次恢复平静,收起了刚才那副快要出离愤怒的表情,“你在这里跟我墨迹那么长时间,无非就是想知道我跟女生有没有上过床。”

    我一愣,他不傻啊!

    “我没有!”他像是在自问自答。

    “真没有?”我故意追问。

    他沉下脸:“我没有喜欢过女生,也没有喜欢过男生。”说完,他没好气地白我一眼再次转回脸专注他的练习。

    “这不一样。”我靠在他的手术台边,不正经地看他,“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喜欢跟生理需求是两回事。”

    “都没有。”他直接答,“还有,实验室外那朵不是太阳花,也不是菊花,是向日葵!”说完,他沉下脸居然不理我了。

    我往后靠,继续看他:“你生气了?”

    “我没有。”他认真地将牵引笔慢慢划过女性假体的胸部之间,我可以清晰地看到胶囊随着他的牵引已经进入了食道。

    “你肯定生气了。”我继续逗他,从没见过他生气的样子,今天我绝对不放过他。我随意看了一眼实验室外,一惊,不知何时,星夙也来了。

    星夙对我点了点头,打了个招呼。星夙看上去也是一个大度的女人。智商高的人,包容度也会随之增高。

    我立刻扯欧沧溟的衣袖:“欧沧溟,欧沧溟。”

    “别闹!你害我胶囊掉了!”他今天是百分百生气了,语气都特别重。

    “星夙来了。”我一边扯他衣袖,一边跟星夙打招呼。忽的,那朵大向日葵跑到星夙身后各种怪腔,实力抢镜,我看着他呵呵笑。

    “那也和我们无关!你能不能好好去练习!”忽然,他朝我厉喝。

    他忽然严厉的语气把我吓一跳,我转回脸看着他眨眨眼,他看看我身后,一脸阴沉。随即,他重重放下他的牵引笔,又是直接架起我的胳膊将我架回我的手术台,用身体挡住玻璃窗的那个方向,然后异常严厉地盯视我:“我现在看你练习!”

    在他严厉的盯视下,我只有老老实实低下脸,再次拿起牵引笔,开始进行练习。

    他双手环胸,一直紧紧盯视,严厉的目光就像是严厉的父亲盯着坐不住的孩子做作业一样。

    “欧沧溟,你这人真大男子主义。”我再次打开牵引笔,“就因为一朵向日葵,也不带我参观下空间站,我还想感受下没有重力时游泳的感觉……”我不禁仰起脸,又开始畅想浪漫的画面,“巨大的水球漂浮在半空中,就像大大的肥皂泡,然后我在那些大水球里像美人鱼一样遨游,窗外,就是绚烂的星云,真太浪漫了……”我的手划过空气,描绘我脑中那副浪漫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