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李清和若英一人拿把吉他坐到场中央了,今天在场的人都有些晕,这李清的琴技,只是闻名,哪有听过?连张先也只听过那么一回,若英可是今年的状元红啊!众人还没从谢大娘的舞、云三娘的琴中清醒过来呢,又看李清和若英居然也一同下场,看来今晚的**,是要一浪接一浪了。

    之前李清就看到谢大娘暗地叫人把吉他拿来了,李清明白谢大娘是叫他也下场献艺,众人可都是为他奔走,救他出的大狱,别说让他唱歌,就是要他跳舞,他也得上啊,不过他和大娘投过来的目光相接的时候,他对大娘伸出了两个手指头;谢大娘也是个玲珑剔透的人,转瞬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李清和若英一人一把吉他便坐到中间。

    拿吉他的时候,李清也和若英交代好了的,后世里不管他在乐队也好,还是和朋友去唱卡拉ok也罢,李清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不管什么歌,都为人即兴和声;只见李清对四周一个罗圈揖,大声说道:“多谢诸位为李清奔走,这感激之情难以尽付言辞,清儿时曾听得一首曲子,名唤‘一剪梅’,今日在此献丑,一博诸君一笑。”

    来bsp;李清这么说,边上所有人都不置可否的,宋初的文人,特别是名士,在公开场合都是不愿意承认自己填词做曲,不足为奇,反正大家心里,都当成这是李清的托辞而已,谁会料到他说的乃是真话?

    若英的吉他前奏响起,李清低声开始哼唱,过门一完,若英开口唱到:“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李清一直随着歌曲变化,一时和声,一时重唱,手中的吉他也是随之变化,要么弹副旋律,要么在唱词中间加上一段华彩,偶尔还加上扫弦的。

    女声高亢悠扬,男声低回宛转,一时间众人听得是如痴如醉,加上两人偶尔眼神相对,脉脉含情,唱到情浓时,俱是嘴角含笑,眉梢生春,此番情意,却是旁人无法演绎得出来的了。

    哄天的喝彩声里,李清和若英携手并立,相视而笑。

    只听得张先高声叫道:“三郎,有妇如此,夫复何求?何必一种相思,两处闲愁的,不如轻解罗裳,早入洞房,哈哈哈哈。“

    刘胖才子也怪声应和道:“说甚的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兄弟看是要才下眉头,却上枕头才好,此情却是抵死缠绵后才可消除的啊!”

    可怜的李清照妹妹啊,亏你还对张先评价甚高,要是你也穿越它百来年,瞧瞧张先这副**样子,怕不是要从兰舟上一头栽入水中?再听到才下眉头,却上枕头,估计李妹妹都不想从水里再爬出来了。

    王少将军这次说话却很是文雅的:“李兄几时与若英行破瓜之礼,做秦晋之好?兄弟可是一定要到场的,不把洞房闹个天翻地覆,总难罢休。”

    你要不要把洞房打个天翻地覆的?你洞房还是我洞房啊?既然是我洞房,你就乖乖的听墙角去,配角可不要老上来抢主角的戏啊。

    看来谢大娘这回可真是诚心待客,都已过三更了,歌舞、菜肴、酒水还是流水价的上来,看不出有想结束的意思,可曲大人和几个官儿却坐不住了,虽然为李清的这段公案是了解了,算是赢了一场,可要是玩得通宵达旦,这输的一方岂有不报复的?要是御史追究起来终究不妥,李清也苦留不住,不过曲大人告辞的话里,分明就是告诉李清,下次请他***,还是悄悄儿的好!

    官儿们一走,王少将军和安小哥也提出告辞,一个是家中老父看的紧,一个是家中娇妻幼子想的紧,李清也不强留,王少将军临走时大咧咧的相邀李清,有空过他营中坐坐,飞鹰走马的,乐趣也不比秦时楼少!

    送完王公子,一回头,好么!张先和高矮胖三才子都是趴在桌上了,李清和谢大娘、云三娘相视一笑,这四个滑头,不就是想赖一晚上么?都趴在桌上干吗呢?谢大娘对李清挥挥手,三郎今日才出来,想说啥想问啥都明天了罢,若英赶紧送三郎去歇息,这里几个人我自会安排妥当。

    和若英手牵手走在去小楼的路上,李清即便有一肚子的问题想问,这时候也不想打破宁静的气氛,已是暮春,不知名的虫儿在草丛中鸣叫,月光如水的照着,李清想起昨晚还睡在开封府的大牢里,这人生际遇可真是难与言说,就象当初开车冲入运河一般,分不清哪个是真,哪个是梦。

    回到房内,若英依旧是为李清宽袍解带,只是这次动作特别慢,一件件慢慢的除去,手指还在李清身上略做停留,象是要确认一下他李清真的站在她面前,收拾完毕,若英说声三郎早些歇息,转身要走。

    李清前面只是不愿意破坏这种温馨的感觉,此时见若英要走,从后面一手勾住若英的细腰,带回来一把搂在怀里,若英初时惊的身子僵硬得象块木头,等到李清灼热的鼻息喷在脸上,身子也慢慢放软了。

    手上感觉着若英纤细的腰肢,鼻中闻到若英身上浓郁的女儿香,不由得李清不动情,他俯下头,轻轻的吻着若英的香唇,等他的舌尖突入若英的皓齿,若英长喘一口气,双臂也紧紧的抱住李清,身子却软得象一滩泥一样,死死的贴住了李清。

    长长的一个吻,难解难分。。。。。。

    此刻两人紧紧相偎,若英又如何感觉不到李清的激情,只听她挣扎道:“大娘说了,要将你我的事当做秦时楼一件大事来操办,三郎!”

    “恩”李清一边答应着,一边又去找若英的香唇,手还在若英身上摸索,此时若英的身子也是象火一般发烫,可她仍旧勉强说道:“三郎,若英心早付君,这身子也是任君采撷,只是怕辜负大娘一番好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