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老婆在做管家了,于是一大早,李清便赖在床上和老婆申请要吃早饭的问题了,你看啊,晚上娱乐活动也不多的,早早便上床睡了觉,第二日也是早早起床,这到巳时才吃第一顿是不是有些不大好?况且夫君经常晚上还要加加班,做些运动啥的,不如以后一起床便吃上一顿?

    若英起初并没放在心上的,以为这个泼赖相公只是饿了,这好办,以后叫管家吩咐人给夫君早上弄点吃的便好;不过李清接着说道,庄子里现下也不太缺银钱使用,不如以后都定个规矩,叫管家安排厨房,每日给所有人都吃上早饭?

    没多久早饭便送了来,李清一见就笑了,吃个早饭而已,怎么弄得这么排场的,少不得叫上张管家来,这早饭啊,别弄那么多肉食的,清淡些好,面食啊蔬菜就好,能弄些粥喝喝那就更好了,这点张管家很是赞同的,我说呢,这一大家子都吃早饭的,就是王侯府上也没这么奢侈的,有的吃就是庄主的恩典了,毕竟勤俭才是兴旺之礼啊。

    这个好,饿了二个月了,总算有早饭吃了,若英觉得很是新鲜,吃了早饭觉得有些无措的,也没马上去忙着做女红,在厅上和李清谈笑呢,张管家几乎是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瞧着老人家跑的飞快,脸上还有些惊恐的,李清扶住忙问道:“可是出什么事了?”

    气都没喘过来啊,张管家张了好几次嘴,都没说出句整话来,憋了半天,才想起把手上的几张名刺往李清手上一递,若英也凑过来一看,原来是卫国公石尚节来了,还有王乾元的,这个王少啊,居然弄起这虚礼来了,还这么正经的弄个名刺,哪次你见我不是先给一拳的,李清忙说道,快去请进来了啊。

    若英一旁赶紧制止了,和张管家说道:“这门上可有人支应着的?既是安小哥在,张管家先去琴房调几个手脚伶俐的姑娘们到厨房安排奉茶烧水的,安排完了,张管家也去门前,大开中门,三郎随后便来的。”大开中门?这中门还没见开过呢?就是若英新媳妇进门时,也走的偏门啊?

    张管家答应一声赶紧跑开了,若英把李清扯回房内,要换衣服?这又不是没见过,换啥衣服呢?李清有些抵触了,若英也不与他争拗的,扒了相公的衣服便给穿上一身新的,还给李清腰上七七八八的挂了不少饰件,李清待要反对呢,若英凑上前在李清脸上亲了一口,李清才发现若英脸上乍惊乍喜的表情,得,就这么地吧。

    安小哥和张管家一直躬着身站在边上陪话呢,见李清过来,赶紧过来见礼,平时和李清在一起可没这么多虚套路的,石小公爷原是一直端坐马上,见得李清走近,方翻身下马,一拱手笑道:“未曾派人来知会一声,冒昧前来叨扰,还请李兄勿怪才好。”

    今日石小公爷打扮的甚是齐整,头顶束发金冠,身穿一身大红箭袖,更显得是面如冠玉,丰神俊郎的,李清也不知道迎贵宾如何个礼节,只是上前抱拳笑道:“石公爷大驾光临,以使蓬荜生辉,李清未曾远迎,倒还要石公爷恕罪才是。”

    王少将军照例过来一拳的,也不管李清穿的是新衣服,大大咧咧的说:“远迎?得了吧,我等出门之时,三郎怕是仍抱新妇高卧未起呢,也别在门口虚耗了,快快都请进去是正经。”

    抱老婆有乍了?又不是抱你老婆。不过尽管李清腹诽呢,还是脸上堆笑一个劲的说请,同来的几个都是一起打过猎的,一块请去正厅奉茶。

    若英也是盛装打扮在正厅门前候着呢,见诸人过来,盈盈一拜,说道:“妾身柳氏见过石公爷;见过诸位公子,请入内奉茶。”说完,又是一礼,便自退入偏房内,诸人入得正厅安座,安小哥指挥着几个小姑娘端上茶来。

    石小公爷在主位上四下一打量,笑道:“闻到三郎乃京城楼馆中常客,以为必是大富之家,今日一见,却甚是清贫,连使唤人手却都不足,想必李兄高才,不似我等定需阿堵之物方得姑娘们青睐了。”

    众人也是一阵哄笑,王少将军大声说道:“三郎去那楼馆何须带钱的!闻说三郎去那楚云馆,分文未带,却指名要见最顶尖的姑娘,结果楚云馆闻得三郎之名,尽出馆中美人与三郎共欢,京城言道如今三郎的名头已盖过那柳七三分了。”

    李清听了脸上也是一红,吃霸王餐的名头果真是不太好的,只是李清也是进过相府,知道和这些大富之家不能比,人家可都是高官啊,不过石小公爷居然说清贫二字,也确实说得过分了些,俺过的比一般地主都好上许多,只不过那几个小丫头没做惯端茶送水的差事罢了,这也没什么啊,人家本来就不是做这个的。

    石公子正言说道:“李兄前日大婚,可恨王世兄嫌弃我石府简陋,竟不曾知会一声,以至未能到场为三郎贺喜,今我等特备薄礼,以备你家娘子妆梳之用,还请李兄笑纳。”

    这可如何使得?人家是国公爷啊,素未谋面的,王少将军当然不好去请。待正推辞呢,石公子面色一肃说道:“你家娘子虽曾入贱籍,亦是官宦之家出身,今从良与你成婚,奈何跟前一个使唤之人都没有,三郎莫非不似传言所道重情重意么?我等乃是送与你家娘子做妆梳之资,再推辞莫非是嫌弃礼物简陋不成?若果然,我等回府中筹备再来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