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去瞄一眼。”李青月好似是安慰他,开口说道。

    “再说吧。长篙人传人找了一千多年,怎么还没找到呢?”曹一折很是不满。

    长歌当欢多少年没人撑船了,那个家伙在外面跑了这么多年,快老死了还没找到接班的人,是想断了长歌当欢的传承吗?

    不知何时起,曹一折对长歌当欢的传承十分看重,如同执念于自家的香火。

    “他呀,穿的脏兮兮的像个乞丐一样,臭烘烘的,说自己是仙人又没有法力,谁敢信他啊。”李青月也很无奈,但是同样无可奈何。

    “真是无脑。”一想到那个人肯定又是在大街上东看西看,曹一折就觉得他不靠谱。

    谁家有天赋的,有潜力,有悟性的孩子不是藏在家里,跟随在长辈身后,于世间凶林,人间仙境去磨练和散心的?

    凡人城池里,挑夫街道上,哪里遇得到几个好苗子?

    曹一折真是纳闷,他是怎么被上任长篙人选中的。

    曹一折内心不静,牵动伤口,正想说一句没事就退下,晃眼间才发现,李青月早就离开。

    先前离去的女子又重新跪在脚边,拧洗纱布。

    女子便是听墙角的女子,姜丝丝。

    拧干干净的毛巾,温柔的替他擦去了额头早已沁出多时的汗水。

    “明日,你去万雷山走一趟,替我看看谁夺了那把剑。”曹一折坐到床上,迎着阳光,闭目养神。

    “我不去,我要在这里照顾大人。”女子立马反驳。

    曹一折没有说话,他并不是在和她商量。

    女子见男子毫无反应,便明白没有了商量的余地,不甘的咬了咬红唇,好似是在表达无声的抗议。

    官大一级,虽然总有人置之不理,但是依然有着无声的权威。

    默默地任由女子在自己身上擦这擦那,摸来摸去。

    曹一折回想前几日的荒唐一战,很多地方至今仍旧十分不解。

    风雪庵的和尚,人间会上的鸠浅,还有突然出现在此地的西秦王,就算三人正面齐上,也应该挡不住自己斩下那秦微凉的头颅。

    最后,老和尚不惜钵盂碎裂,挡了一招;

    西秦王秦画接了一招,无可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