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不用担心外人,因为水杏比谁都在意书房里的东西。

    放好东西,许慕礼开门出去时,对面起居室的门正好也被打开。

    水杏打着哈欠,看到对面的许慕礼,身体猛地一僵,放下了双手。

    低头,水杏惭愧道:“夫君起来了,是奴家的不是,奴家这就去给夫君准备吃食。”

    许慕礼想着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对待水杏,但水杏低着头,看都不敢看他一眼,他索性就不装了。

    “不用,我有事要出去,还有,这里是你家,以后你大可不必如此拘谨,想怎样就怎样,没有人会有意见。”

    顿了顿,许慕礼接着说:“包括我。”

    许慕礼走后,水杏呆愣在原地良久。

    水杏喃喃念叨着两个字,“我家?”

    水杏记得,娘说过,女人是没有家的。

    女人在娘家,生出来就是外人,因为娘家是男娃的家。

    女人在婆家,也是外人,因为不同姓。

    娘教导她要乖巧,要听话,要懂事,要会讨好巴结夫君公婆,不能插手孩子的事。

    可夫君怎么说,这是她家呢?

    抬头,水杏茫然的打量着不大的会客厅,视线久久在桌子凳子上凝视着。

    “是……家吗?”

    ……

    县衙离家不算近,要走大概半个时辰。

    时间尚早,一路上,许慕礼碰到了不少人。

    而那些人,跟昨天他遇到的那一家人一样,一看到他,就好似那耗子碰到了猫,缩着身子头都不敢抬。

    有的甚至吓得手脚发抖,走不动路。

    更甚者,对他跪下,不停的磕头。

    许慕礼知道,古代和现代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