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球赛过后,高一就进入了尾声。

    而随着尾声的来到,与其共同来临的,是高一的最后一次考试。

    谢栒的手上的伤一直到考试前都还没好,因为伤的是右手没办法写字,所以不参加考试。

    于是乎,高一三班的教室后排就出现了这样一幕,在一众备战期末奋笔疾书的学生中,有一位手缠着绷带的伤员,正悠哉悠哉的指挥着他的同桌。

    “这里选C。”谢栒指着试卷上的选择题对顾钦辞说道。

    听着这话的顾钦辞瞥了他一眼,随后顺从的将答案写了上去。

    这段时间谢栒的手伤了,但是作业却是从没缺席,一笔一划都是他指挥着顾钦辞写上去的。

    他说思路,顾钦辞帮写。

    这就直接导致顾钦辞每天的任务量剧增,写完自己的还要写谢栒的,要是照本宣科抄一遍也就算了,可偏偏谢栒还不愿意。

    按谢栒的话来说:“抄?不行不行,那还能叫写作业吗?我是手残了不是脑残了啊同桌。”

    曾经抄过作业的顾钦辞:“……”

    脑海划过一瞬杀人灭尸的想法,但视线落在谢栒受伤的手上,便又打消了念头。

    于是就这样,顾钦辞看在谢栒手伤的份上,任劳任怨的替他将作业完成好,丝毫未觉得有任何不妥。

    而看着谢栒作业从不缺席的老师也很稀奇,问他说:“你手不是受伤了吗?怎么作业还都完成的很好。”

    谢栒听着这问题满脸笑意,语气中是掩藏不住的骄傲,回答道:“因为我有手替。”

    手替顾钦辞帮谢栒完成好今天的作业,随后又分门别类的交到各课代表手里,再回到座位的时候,谢栒正和一瓶饮料较劲。

    他先是用手臂抱着瓶身,左手试着去拧瓶盖,随后发现打不开,便又用左手去拿瓶身,准备用牙咬开瓶盖。

    顾钦辞见此一把拿过饮料瓶,“不是说了让你有事叫我?”

    “诶呀。”只见谢栒听着这话佯装出一脸的不好意思,“你才刚刚帮人家写了作业,人家哪里好意思再麻烦你。”

    做作的不行。

    “呵?”顾钦辞冷笑一声,表情十分冷漠的将拧开瓶盖的饮料递过去。

    谢栒面对此倒是也没有一点不好意思,反倒是说:“那柔弱不能自理的我,就谢谢同桌了。”

    说罢,十分心安理得的接过饮料,一口干了半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