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怎么了?”在薛晏的怒目和薛昶撕心裂肺的哭声中,君怀琅费劲地问道。

    薛昶哭着,口中呜呜哝哝地嚷道:“士可杀,不可辱!”

    君怀琅憋着笑问道:“他怎么辱你啦?”

    薛昶哭得口齿不清,半天说不明白怎么回事。

    君怀琅颇有耐心,只温声哄他。可薛晏却不行,听着小孩儿哇哇叫了半天,便气得一伸手,就要把薛昶从君怀琅的怀里拽出来接着揍。

    薛昶被他吓得吱歪乱叫,终于口齿清楚地冲着薛晏喊了一嗓子。

    “你才是丑猴子呢!”

    ——

    到头来,薛昶还是没有被薛晏继续揍,反倒是薛晏,从宫中出来时,板着脸,面颊上带了几道细细浅浅的血痕。

    一直到晚上临睡时,薛晏面上都没有点笑模样。

    君怀琅不由得笑着问他:“不过个四岁的孩子,值得你气到现在?”

    薛晏道:“你还拉偏架。”

    君怀琅笑出了声。

    “分明是你有错在先。”他正了正神色,唇角却扬着放不下去。“还不是你,成日里喊人家小猴子?”

    薛晏啧了一声。

    “果然。”他说。“不能让你生孩子。”

    君怀琅一愣:“什么?”

    薛晏这会儿还没缓过那股气,面对着君怀琅,什么话都径直往外说。

    “我说,之前还想让你也给我生个崽儿,现在看来,还是算了。”他道。“还不够我生气的。”

    话说出口,薛晏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他抬头看向君怀琅。

    就见君怀琅神色平静,淡淡地看着他。

    这之后,薛晏连着睡了半个月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