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师母,我们两个都多大了,自己去就行了,师傅他身体还没好,让他在家再养一养。”计欣安笑着婉拒了她的好意,虽然没有去过那座城市,但三十多的人了还要人送,还真不习惯。

    “那可不行,们两才多大又没出过远门,怎么能自己去,师傅他已经好了,也不能总这么呆在家里。”刘丽华怎么可能放心让两个从没出过门的孩子自己去学校。

    “师母,我知道是为了我们好,可是看我们都要上军校了,也该锻练下,再说车都是直达的,下了车还有专门接待新生的校车,直接就能到学校的,有什么不放心的。”计欣安笑了笑,过去揽着她的胳膊。

    “就听计欣安的,让他们自己去吧,都这么大了,也该锻练一下了,我像他们这么大的时候都拿枪上战场了。”邹卫国想了下也觉得计欣安说的有道理。

    “可是...”刘丽华还有些不放心。

    “没事,有什么不放心的,他们两个人一起去,还能有什么事?”邹卫国打断了她的话,直接做了决定。

    “那好吧,可是们自己千万要小心。”刘丽华虽然还是担心但见大家都同意了,她便也不反对了。

    “师母就放心吧,我一定照顾好师弟的。”计欣安知道笑嘻嘻的看了一旁等待胜利成果却不来帮忙的邹泽一眼。

    邹泽原本正佩服的看着计欣安,这些话如果是自己说肯定不会管用的,说不定还会接来一顿臭骂,可是再一听到计欣安的话脸一下子就黑了,他最讨厌计欣安这个称呼了。

    说服了师傅他们,计欣安在自家,又费了一翻功夫将自己的父母说服,于是计欣安的第一次军校行,终于争取了自己前去的权利。

    时间一到不管再有什么事都必须走了,军校可不像普通的大学去晚了也没事的,它可是要退档的,计欣安当然不可能让这种事发生,提前便买了车票。

    宋江良本来想帮他们订飞机票的,可是计欣安没有同意,不管是火车站还是客运站都是有学校的接站车的,可只有机场没有,他们也不能刚刚去就特殊化,于是买了两张卧铺的直达票,虽然没有飞机快,但也很舒服了。

    计欣安可以反对他们送到军校,但却不能反对他们到车站送行,虽然她也很不喜欢车站离别的气氛。

    一家三口开着车去火车站,外面下着朦胧细雨,计欣安突然想起前世一个语文老师讲《送元二使安西》这首诗,讲第一句渭城朝雨浥轻尘的时候的一个故事。

    说那时候通讯和交通都不发达,一但远行便不知多少年才能再见,而他所送的人更是出塞至边关以外,危险重重,所以朋友来送行心情都很是不好。

    第一句所说正是下着朦胧细雨,正合人的心情,那时老师说,为什么是小雨,如果是大雨倾盆,那完了,这人有去无回了,而如果是艳阳高照,这一看,可算是走了我们都很开心,所以这些与当时的心境都不相付,唯有小雨能恰如其分的烘托出当时的心情。

    计欣安前世除了上学那三年重未离开过家,而这一次离开显然与每次都不一样,以后不知要多久才能回来,心情当然又是不同,这细雨正显出了她的离别的不舍和送行人深深的牵挂。

    计欣安此时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安楚红的表现与前世自己走的时候那么不一样。

    在火车站,计欣安的父母终于见到了她一直所说的师傅一家,在计欣安的介绍下,他们也熟稔了起来。

    “本该早些拜访一下们的,可一直没有机会,等到现在才见面,安安这孩子给们添麻烦了。”计良也知道邹卫国伤的有多重,上下打量了下竟跟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了,没想到他能恢复的这么好,但马上收回自己的目光,怕引起他的反感。

    “哪里是她给我们添麻烦啊,她可帮了我们不少忙,我这次受伤安安忙前忙后的,一直照顾我不说,还帮我从美国买来了这么好的假肢,要不我也不会恢复的这么快。”邹卫国说着很不在意的提起假腿的裤腿,给他们看,看来心态真是好。

    “这是她应该做的,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嘛。”计良转头很满意的看着自己的女儿,也觉得她做的对。

    “我要是真有这么个女儿可美死我了,可惜没有有福啊。”邹卫国却半开玩笑说着,但眼里的羡慕之情却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