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惟皱着眉,“真没事了?”

    白越招招手,示意让他过来,唐惟走过去,满头白发的男人撩了撩他的长发,道,“没事了,我给换个纱布吧。”

    “我自己会换。”小的时候就学会了。他跟着小舅舅丛杉的时候,就会简单处理伤口了。

    “那就忘了吧。”

    不料想白越却从嘴巴里说出这么一句话,“把这些忘了,或许就会幸福了。反正有我和江凌在,受伤了,记得找我们就行。”

    那些痛苦教给的技能,不如尝试着放下。

    唐惟大脑震颤着,本能摇着头。

    “至少这样。”白越心疼地看了唐惟一眼,“会比以前看起来,更像个人。”

    不像个受过重伤而对世界冷漠无情的魔鬼,日复一日将自己困在炼狱里——

    不像个,逼迫自己成长,又用尽一切只不过想被爱的,

    ——五岁的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