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故面前的女人好像比以前苍老了十岁不止:“那林轻之她......”

    林母擦了擦眼泪,强行扯出一抹笑:“她现在在医院,我和她爸爸准备带她去恒城,我是回来收拾东西的,你,去和她道个别吧。”

    温故轻点了下头,和林母一起去了趟医院。

    病床上的林轻之双目紧闭,面无血色。

    看着她手腕上裹着一圈又一圈的纱布,她心里固然很不是滋味。

    医生说林轻之这种情况,可能是中度抑郁症,已经有了自杀倾向,最好是带她去其他地方生活一段时间,调整一下心情。

    温故这天待到很晚才等到林轻之醒来。

    林轻之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望向林父林母:“爸妈,你们先出去一下可以吗?我有话想和阿酒说。”

    林父和林母点点头,出了病房。

    偌大的病房仅仅只剩下温故和林轻之。

    林轻之把那天发生的事无一例外全部告诉了温故。

    温故攥紧拳头,双眼红红:“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讲,这很耻辱。”林轻之的眼睛又蒙上一层薄雾,再无往日的光彩:“阿酒,我要走了,不要告诉班上的人,包括陈杨。”

    温故把头上的皮筋取下,轻戴在林轻之没有受伤的手腕上:“离开这儿,这里肮脏又恶心,配不上让你留恋。”

    林轻之轻笑一下,说道:“你也别告诉我爸妈,他们会很担心。”

    温故心里五味杂陈,微微颔首。

    林轻之走的那一天,没有通知温故,也没有通知陈杨,甚至班上的同学都以为她只是告假。

    从那过后,8班再无小太阳。

    而3班的一个男生,也和8班再无交际。

    没人知道那个男生是谁,只是那天,那个男生取下眼镜,握着她送他的那个兔子挂件哭了一个晚上。

    这件事始终是温故心里的一根刺,她曾发了疯的想弄死宋菲。

    可是她不能,她得惜命,她得让宋菲受到比林轻之千倍百倍的伤害。

    她不会既往不咎,她会等着风水轮流转,往死里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