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顺着她的视线一瞧,笑道:“姑娘指派她出去的,我们也不曾知道是什么事。”

    烟竹点了点头,云黛是当初夫人从伢子那带回的,在揽月苑当差,什么都做些,如今瞧着挺得姑娘意,倒也好。

    “啪嗒”

    江明月将笔重重搁在笔架上,对着画好的纸张吹气。

    半晌,又揉着手腕,扭了扭脖子,叹这一画着实久了些。

    她起身走到窗边,时间过得真快,这会太阳都西沉了,墙面已经敲落了一个人高的洞,老师傅指挥着让人把边缘修补好。

    大抵是为了防止砌墙的石头不脱落砸到人罢,江明月活动着手指,瞧了几眼就失了兴趣,坐回到椅子上,开口唤了人。

    白素青山都进来了。

    她问:“今儿差不多了吧?跟金伯说一声,不急于一时。”

    白素基本是伺候江明月起居,青山大多是跑腿,遂她这话一说,青山就出去传话了。

    “姑娘可是画完了?”

    江明月摊坐在椅上,懒懒地应道:“嗯,待墨干就收起来罢,对了,云黛可回来了?”

    “回了,今日跑进跑出好几回了,主子是让她做什么了?”

    江明月抿嘴笑,有些神秘道:“过几日就知道了。”

    ......

    第三天,她果然知道了,墙面打通,门也安上了,江明月带着他们去了行府。

    老管家沈伯早早领了人等着,地上锄头,木桶木勺摆了一地,再就是云黛抱了许多菜种子来,姑娘更是从袖中掏出一卷种植书来,白素难得露出迷惑神色。

    ......这整的又是哪一出?

    但见姑娘一脸兴致冲冲的模样,她也不扫兴,种菜就种菜,姑娘想做什么都可以。

    一行人拐到行府的花苑,花草都被收拾了干净,江明月笨拙的抓着锄头要刨土松地,力气不够,这一翻,直接将她的手震的有些发麻,貌似...挖着石头了。

    她放下小锄头,翻开云黛从市集里买的种植书来。

    一边看一边思索又恍然的模样,像极了当初易行简酿酒那会,只是她沉迷其中,没有留意到众人的目光。

    半晌,白素看了眼头顶的日头,犹豫着要不要劝说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