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易行简是老妈子,笑小姑娘亦是把他当老妈子。

    江明月气的脸鼓鼓,可算知道行简今天为何不同以前待自己了,因为有行柳在,他每次都笑行简,真讨厌。

    是了,哪有少年爱和自己这样的小娃娃整天待一块?他们应当和兄长们一块的。

    她思及此,不由转回头,将纸扫向一边,又把小狼毫笔放回笔架上,闷闷不乐地趴在桌上休息,打算过会再抄。

    易行简见状,起身出门去,与门外的小丫鬟端碗糖水来,还嘱咐多加一点糖。

    可江明月对此不知,案桌放置在窗下,透进来的光照在她身上,赵元化偷偷上前看了眼,小姑娘满脸委屈,瘪着嘴,还好没掉眼泪。

    进来的易行简清咳一声,让表兄别去逗弄她,赵元化悻悻退回卧榻边,小叹一声无趣。

    自他们来,两人还没好好说过话,易行简便给他使了个眼色,待出了门,让白素进去陪着小丫头,便打头朝正屋去,还让余哆余哨把着门。

    白素进书房时,江明月正偷眼看门处,见是她,有些失望,又有点可怜巴巴的。

    “姑娘,糖水马上就呈上来了,特意加了糖的。”

    江明月蔫蔫地摊开纸,休息好了打算继续抄,听白素这话也没提起什么兴致来。

    “你磨墨吧。”

    白素应是,便看着姑娘手小小,攥着笔一笔一划的写起来。

    心里感叹:姑娘真厉害,江家不愧是书香世家,她兄长也从小学字的,都没姑娘学的这么快,字也没这般工整,自己这样的人与之相比啊,那是相差千里。

    好容易才把最后一字写完,青山的糖水也端了上来,江明月本还不想喝的,但也不想再抄了,白素以为她急于将十遍抄完,不由劝道:“姑娘喝吧,这会子工夫耽搁不了,再说,行简公子未说何时要交呢。”

    嗯,有道理,为难自己的事儿还是少做的好,才符合当初求的签,于是欢快的放下笔,一高兴“吨吨吨”把糖水也喝了个精光。

    她已抄完一遍,可以出门溜达了,结果嘴角弯着才没多久,就见着那余哆余哨,一左一右守着正屋的门口,生怕谁去偷听了。

    不由撇撇嘴,哼了两声,小手一挥,跟丫鬟道:“收拾几件衣衫,这些纸笔,都带上,我们住朝晖居去。”

    把这院子留给兄弟俩,省得还要费人力去守门。

    她发号施令只一句话,丫鬟们收拾起来可要费些工夫,眼见江明月有些焦躁,烟竹便让两丫鬟先带着她去正院。

    江明月看烟竹姐姐忙碌的模样,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自己好像太任性了。

    跑到烟竹面前,仰头道:“烟竹姐姐,我只是想阿娘了,只住两三个夜晚就回来,不用收拾物什过去了。”

    烟竹蹲下,和她的高度持平,“当真?不是为了躲小夫子的监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