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衣服已经被打得破破烂烂,被狱卒生拖硬拽的腰带都快散了,锁骨也露了大半。

    安小歌看她惨烈的样子于心不忍,好心地帮她整理了整理衣服。

    在血迹斑驳的肩膀上,她注意到了一处小小的标记。

    那标记的位置很隐秘,而且被血迹模糊地看不太清楚,但是隐约能看见是个弯弯曲曲的图案。

    她又看了两眼,把女人的衣服整理好,看着还在往外冒血的伤口,摇了摇头。

    还好女人周身是草绿色,不然她肯定以为她马上就要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了。

    这时夹道上又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大约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背着个药箱被狱卒引着来到他们隔壁囚室前。

    狱医对着躺在床上面无血色的男人一番诊治。

    间或治愈的绿光闪起,男人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止住了血。

    然后狱医给他包扎好伤口,转而来到安小歌的囚室,对女人也做了一摸一样的处理然后离开了。

    随后四周恢复了安静。

    安小歌左看看不省人事的男人,右看看昏迷不醒的女人,孤苦无依地抱住了自己。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她靠在墙上都有了困意,却听见狱卒打开牢门的声音,然后把她带到了审讯室。

    审讯室的墙上挂着无数刑具,它们形状用途各不相同,但是无一列外都沾染着血迹,有些已经干涩发黑像是渗透进铁块中。

    她不敢坐在屋子正中的椅子上,只好局促地站着,紧张地吞咽了口口水。

    不会吧,诅咒主君的下场不仅是关监牢,还要受刑!

    天啊,地啊,她真的知道错了还不行吗……

    她双手合十,默默祈祷着,嘴里嘟嘟囔囔说个不停。

    突然外面有一道很轻的脚步声,鞋底轻碾在地砖上,不急不缓给人一种慵懒的感觉。

    她一个激灵站直,紧张地看着门边。

    先进入视野的是那玄衣衣摆,随着步伐微微扬起又落下,只是一个衣角竟然看出了清淡出尘的感觉。

    顺着他的步伐继续向上看,是那精致的侧脸,高挺的鼻梁下薄唇轻抿。

    陆言来到审讯室外,看都不看她一眼懒懒散散坐在了正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