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江充当政以来,朝廷各部、军中的都不可避免的滋生,右耀武军中以后军主将王铣为首组成了一个倒卖军粮和箭支的犯罪团体,他们甚至还私吞军饷,致使军中军心浮动,不巧的是许白樱将此事查了出来,并准备上书御史台,请朝廷彻查此案。

    王铣等人得知之后打算先下手为强,设下陷阱重伤了许白樱,将她击落山崖,再掩盖是乱民所为,以为这样就万事大吉了。

    他们没想到,他们密谋暗害许白樱的事已经被慕容叙探知,之前许白樱将军中贪腐的事部告诉了慕容叙,他一直在暗中盯着王铣等人,他明白,不能跟他们硬碰硬,此事必须在暗中进行。

    于是,他暗中救下了许白樱,将她带到了书圣居,许白樱其他地方的伤势并不算很重,但是两只手腕上的伤势却有残废的危险,晋州没有可以医治这种伤势的名医,焦挺只得连夜修书一封去请他的老朋友江州沈家家主,金针沈易鸣来为许白樱诊治。

    经过几日的施针,许白樱的双手还是保住了,只不过从此以后只能像平常人一样活动,再也不能动武了。

    慕容叙将这件事完整的告诉了许白樱,他还有些忐忑,害怕许白樱接受不了这个现实,但出乎他意料的是,许白樱显得很平静,直到他走了之后,她的眼泪才不断的落下来,一个人在房内抱头痛哭。

    许白樱本以为慕容叙不知道,实际上当时那门是开了一条缝的,慕容叙的眼睛就在外面,当时他握紧了拳头,发誓要为许白樱和那些受王铣等人所害的人讨回公道。

    此后,他暗中调查搜集王铣等人的罪证,接着又将一封信投递到了洛京——徐阶的府上,此事引起了徐阶很大的重视,他指示御史台派出专员前往晋州调查。

    等调查专员一到,慕容叙便趁机将罪证上交,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王铣等人依旧试图反抗,早已料到有此一着的慕容叙果断的带兵剿除了叛乱,将王铣等人绳之于法。

    事情了结之后,慕容叙因上交证据、平定叛乱有功而被擢升为右耀武军的后军主将,他第一时间将王铣等人的下场告诉了许白樱,这次她再也忍不住了,激动万分的喜极而泣,情不自禁的与慕容叙拥抱在一起,两人的关系才终于确定下来。

    因为许白樱已无法练武,也就不能再回到军队了,在书圣居养伤的这段时间,她学会了用练字来让心情平静,起初她的伤势并不稳定,不能干重活,只能慢慢的依靠写字来恢复,在这过程中,她发现了书法的趣味,开始将身心投入进去。

    两个多月的时间,许白樱在书法上就从刚入门到了初具形魄,她的天赋让焦挺都啧啧称奇,后来她正式拜了焦挺为老师,从此之后专心研究书法。

    书圣居中并不缺少具有书法天分的学生,他们个个入门都比许白樱早,但是许白樱却一一的将他们超越,两年之后她已正式得到了焦挺的真传。

    好消息一个接着一个传来,把持朝堂多年的江充和刘瑾被扳倒、新皇登基,时代正在改变,焦挺也在这一年年尾决定将衣钵传给许白樱,自己则去云游四海,好好安度晚年。

    就以现在看来,许白樱并没有辜负焦挺的所托,她将书圣居经营的有声有色,还喜欢客串一把拍卖者,角色在兰亭先生与小女子之间来回切换,其实慕容叙更喜欢她现在这样,以前给人的感觉太过老成,现在才有年轻女子般的可爱和俏皮。

    只是有件事慕容叙到现在都无法理解,那就是许白樱一直不肯公开他们之间的关系,在他看来,许白樱担心这担心那完是瞎担心,这有什么好犹豫的呢?女人哪都喜欢自寻烦恼!

    “好了,”慕容叙将茶杯放回桌上,起身就要离开“今天就到这里,我要赶回前线了。”

    “你现在就要走了?”许白樱显得很不舍。

    慕容叙转过头,笑嘻嘻的看着她,道“怎么?舍不得我啊?”

    “我才没有呢!”许白樱倔强着把头一偏,抬手指了指窗外“你快走吧,他们应该快来叫我吃晚饭了。”

    “那好吧,”慕容叙耸了耸肩,继续笑道“今天我就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说完,再次转身。

    “哎……”许白樱果然舍不得,她忍不住想要出声却还是忍住了,又见慕容叙好像想起什么一样再次转过头迈开步子。

    “你怎么了?”见他越来越近,许白樱不禁心跳加速,只见他眨眼便来到了跟前,微笑着凑过来,两眼盯着她,轻声道“我说,我们好不容易见一面,我都要走了,你没有什么要表示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