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说话那个黑鹰队员比较年轻,加入黑鹰队还不到一年的时间,而另一个黑鹰队员已经有三年的军龄了,他对这件事倒不是很在意“谁知道呢?你没看到咱们将军这几天的表情么?如临大敌一样,大概是什么棘手的人物吧!”

    年轻队员也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可是很快,那个年纪大的队员却毫无征兆的停下了脚步,他立刻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只见那人转过了头,问道“你以前见过这个兄弟么?”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问,年轻队员摇了摇头“我没仔细看,再说,我才进来几个月的时间,不可能人人都见过,你为什么这么问?”

    年长队员立刻低下头,想要看清楚那个人的摸样,他仔细的瞧了瞧,越看眉头皱得越紧,按理说即便是披头散发,他们黑鹰队队员除非有人丧生或者主动离去,否则人员总是那么多,不会增也不会减,他想了想大概那些人他都见过,可是面前的人他却感到了陌生。

    突然,他双目猛地圆睁,因为他想到了一个诡异的可能,他抬起头正要向对面的人说些什么,就感觉被自己搀扶着的身体一动。在两个士兵十分惊异的目光注视之下,那个原本一路上低着头、看着昏死过去的人已经睁开了眼睛,还缓缓的抬起了头。

    被他的眼睛盯着,两个士兵感觉自己都快窒息了,脑海中只有一个声音报警!报警!报警……

    两人半张着嘴巴,却一个字都喊不出来,更加觉得奇怪的是,他们渐渐的感觉到自己的手脚开始麻痹,意识也开始模糊,年长队员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他缓缓的转过头,看向了自己的左肩,却看到了更加惊异的一幕自己的肩头不知何时被c上了一根银针,针头上散发着寒冷的光泽,倒映在他的双目之中,接下来他就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几乎同时,两个士兵软软的倒了下来,为了不让他们发出的声响惊动了里面的人,那个伤员特地一人一手扶住了他们的身体,又把两个人拖到了暗处隐藏了起来,虽然说不上隐蔽,但也不需要长时间的隐藏,因为很快就能结束的。

    伤员自从进入府中以来,一直在暗中观察,发现府里跟外面不一样,府里的戒备有些松懈,这他也能理解,恐怕他们是在指望能御敌于“国”门之外。可惜呀!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会这样进来!

    之前那边让自己动手的时候已经给自己看过这座府邸的平面图了,之前也来过这里进行探路,所以他能准确的找到自己现在的位置以及目标的位置。

    既然他们寄希望于能在他进入府邸前就截住他,就肯定不会将目标转换位置,况且她还中着毒,就算他们有心,但却不会冒着任何的风险去移动她的身体,一切正如他所料!想到这里,他还不禁无声的笑了笑。

    他脚步轻快的在府邸中穿梭,很快就停下了脚步,看着面前的一座小院,这里空气清冷,十分安静,小院中仅有的一间屋子里还亮着灯,不时还有些细语声传出,让男子更加确认自己的想法。

    只是,门前还有两个守卫,不过调开他们对他来说十分简单,他只要扮作受了伤前来求援的人,轻而易举就能调开他们。

    “谁?”那两名守卫看到伤员踏进小院,立刻将手中的环首刀拔出了一点,伤员立刻踉跄了几步又扮作万分急切的样子,跑到他们面前上气不接下气的道“快……快……快去帮忙,大门口我们的人跟人打起来了!快……”

    那两守卫看到伤员灰头土脸,身上又带着伤的样子便不疑有他,立刻拔出刀,一个守卫对伤员道“兄弟在这里歇着,我们去帮忙!走!”说完,便提着刀往外面跑去。

    另一守卫叫了一声“好!”也跟着跑了出去,院中只剩下伤员了,他脸上不禁泛起了轻松的冷笑,刚想迈步,便听到里面一个女声响起“外面是谁?发生了什么事?”

    伤员想起来了,杨浩涵有一个妻子,是目标的姐姐,能在这里又这么问话的定是她无疑,伤员便高声道“回禀夫人,外面有歹人袭击,将军特派小人前来看看夫人无恙否?”

    “你胡说!”原本还是好好的,不料伤员竟是说了什么话,让房中的女子厉言叱道“我到这里来,将军根本不知道,还有将军一向关心这里的主人,你却只问候了我,说,你到底是谁?”

    伤员在心里也有些赞叹,没想到这满府邸的男人心思竟还不及一个女子!不过,现在这些都不算什么了,他本来还想文明一点,现在不得不闯进去了!在他看来,房里只有几个手无缚j之力的女子,杀她们根本就是分分钟的事情!

    至于那女人问的问题,他根本不想回答,将死之人何必知道那么多!他迈着快步朝房门走去,眼看着目标即将达成,让他的心情无比愉悦,干完这一票他就有十万两银子的酬劳拿,想想够他逍遥下半辈子的了!

    他一脚踏在了第一级台阶上,后面的一脚刚刚抬起,却只感觉前面一条腿的膝盖上一麻,完是突如其来,他一点准备都没有,让他整个人都跪在了台阶上,他反s般的伸手抚摸着膝盖,发现那种麻麻的感觉越来越重。

    突然,他仿佛感觉到了什么,立刻抬起头望向房檐,双眼不禁猛地睁大,他抬起头却正看到了坐在屋檐上、两条腿放下晃荡晃荡的人,那是一个年轻人,看起来二十岁出头的样子,相貌方正、清爽,嘴角挂着的一丝微笑带着一点不怀好意的味道,而他的右手正握着一柄极其显眼的环首刀,直直的竖在那里。

    青年打量了男子一眼,微笑着朗声道“下面的这位兄弟,当兵可不容易啊!站起来首先要学会跌倒,哟!你那腿上怎么了?看着怎么那么血腥呢?刚才我看你行动如风,还以为你没事呢!你看看,我这眼神当真是不好,难怪你走个台阶都会摔倒!你没事吧!”这话听着像是在关心,可青年的脸上却丝毫没有关切的神情,戏谑的意味倒是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