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那我还得谢谢你啦!”薛起没好气的哼道,紧接着又转过头往正厅走去“来人,看茶!”

    姜昭知道薛起的脾气,也不多和他争辩,反正有现成的茶和点心,不吃白不吃,这也是他最喜欢的。

    两人在正厅的圆桌边坐定,便有一个丫鬟端着茶点走上来,依次放到了桌上,这边薛起还在等着东西上完,那边姜昭早就耐不住,看到桌上的一碟苹果,就拿了一个放到自己嘴边,有滋有味的吃起来。

    “真是的……”见他这副馋嘴的摸样,薛起很是无奈的摇摇头,抿了一口茶之后,面带揶揄的对姜昭道“难道你是跟小雁吵架了,她不给你饭吃,结果你自己偷跑出来了?”

    “哎哎哎!”姜昭急忙叫了起来“你这说的是什么话,难道你很希望我们俩吵架么?还有啊,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要么叫弟妹要么叫姜夫人,当着人家丈夫的面叫得那么亲热?你想怎的!”

    “下次会注意的,抱歉抱歉,”薛起连连拱手,托着下巴审视着姜昭“不过,你们最近到底是什么了?以前你们俩不都整天腻在一起的么?”

    “哎哎!”姜昭再度叫起来,没好气的白了薛起一眼“我们什么时候整天腻在一起了!”

    “就是你们在军营的时候啊!”薛起完不去在意姜昭的尴尬神情,毫不留情的揭短,道“那会儿你们俩刚谈上恋爱,在外人看来就是如胶似漆,每天都在我们面前秀恩爱!怎么,现在算是怎么回事?”

    “拜托,你说的都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姜昭本来就觉得有些尴尬,但薛起的毒舌却是出了名的,他实在受不了了,只能道“再说,谁说我们那是在秀恩爱!还连如胶似漆的用上了,你有文化了不起啊?”

    薛起知道姜昭就是这样一副混赖的个性,也不去理会他的胡搅蛮缠,而是继续举实证道“西秦嵇石谷一战,你被庞镌所伤,重伤垂危。好在徐小姐医术高明,再加上小……哎,咳,弟妹,好了吧?”薛起又差点忍不住,结果看到那边姜昭递来一个杀人的眼神,这才匆匆改了口。

    “再加上弟妹的悉心照料,你们在病床上卿卿我我,难道把我们都当瞎子么?”薛起抱怨了两句,最后还咕哝道“也不注意注意影响!”

    “我……我那是……我……”姜昭张嘴想要争辩,可奈何这件事确有其事,不管自己怎么申辩都免不了越描越黑,最后索性就不说了,坐下来喝起了闷茶。

    “我说薛起,此事早有先例,姜昭也不是第一个,这么说不合适吧?”一个男声慢悠悠的飘过来,引得在座的两人一同回过头去,却见秦逸正在缓步走来。

    “你也来啦!”与对姜昭的表情不同,对待秦逸薛起的脸色明显要好一点。

    “闲来无事,就到你这里来转转。”秦逸说得轻描淡写,一点来蹭吃蹭喝的尴尬都没有,这脸皮之厚连姜昭都自愧不如。

    什么来转转?明显就是来玩儿的好不好?姜昭在心里气哼哼的,不过脸上还笑着问秦逸“对了,秦逸,刚才你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哦,说起来这事儿你不也知道么?”秦逸坐了下来,扫了面前两人一眼“先皇驾崩前江充派八百死士入宫,企图阻止陛下拿到先皇诏书,将军独自一人留下抵挡他们,乾清宫前血战,虽然那八百死士尽数被格杀,可将军却也因此身受重伤、命悬一线。你们都还有印象吧?”

    “这怎么可能会忘?”姜昭和薛起也都是经历过那次事件的人,姜昭道“还记得把将军抬回家的时候,华先生是怎么说的么?这场恶战打下来,将军身上重创二十七处、小伤一百零九处,能保住命就不错了!”

    “是啊,”薛起喝了一口茶,默默的道“那时候我们都被吓坏了,真没想到,连他那么强的男人都会伤成那副样子,我本来以为他是谁也伤不了的呢!”

    “喂喂,我可不是让你们想这些事的,”秦逸眼看着这俩人陷入了这种感伤的环境中,便连忙摆手“我是说,那之后的事情,难道你们也忘了么?”

    秦逸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可薛起和姜昭却像是得了片段性失忆,先是相互看了看——想不起来,然后又眼睛眨了眨的看着秦逸——还是一副茫然的摸样。

    “好吧,你们就当我没说。”这次,秦逸也是没辙了,只能低下头闷闷的吃起了糕点。

    “哦!对了,”姜昭突然叫了起来,把秦逸和薛起都吓了一跳,他赶忙看着薛起“这下子看你怎么说?将军那次受了重伤,可是在徐小姐的照料下才康复的,”说着他贼贼的笑了起来“我还记得那时候徐小姐天天给他喂药来着,啧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