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联想到刚刚所处的环境,压抑、阴冷,如果非要描述出来的话,大概就像是藏在破败深山里昏沉带着潮气浓雾下的一罐陈年腐臭血液。

    沾都不想沾。

    一根烟抽完,散祁正想再点一根,但在低头的刹那,地面被阳光照射到闪过亮点儿。

    散祁立刻起身,走过去又蹲下仔细查看,等他意识到任杰院子里有和博物馆死亡案中像是的亮粉时,他们已经出来了。

    "你在干嘛?"任杰的声音最先传过来。

    散祁微微一怔,随后站起来,脸上已经连勉强的笑意都没了,他说:"没干嘛,欣赏欣赏寸土寸金的地段儿。"

    "这样啊。"任杰笑着说。

    那神情,看起来不像是相信,更像是在说‘你继续胡说,真信了算我输。’

    散祁对这人印象不好,也懒得搭理他,直接双手插/兜,扬起一侧眉毛:"走不走?"

    他看着已经是耐心不足的样子。

    吴涛担心再不走散祁就会化身狼人,原地开始暴走。

    "走吧。"他上前揽住散祁肩膀往车边带。

    李辉没跟他们一起走,说是要留下来陪任杰修家里后院儿。

    回去路上散祁坐在副驾驶一言不发。

    后排吴涛感觉到气氛沉闷,绞尽脑汁试图寻找些能够活跃气氛的话题,结果却是白白浪费脑细胞。

    姜绥看不下去张嘴就说:"你拉拉张大脸给谁看呢?当谁家大怨种呢?"

    散祁搭理都懒得搭理他,靠在座椅里,哼哼了两声。

    "真行,还能喘气儿。"姜绥乐了。

    他属实没想清这一路到底是做了什么,惹到这位爷了?

    出门时好好的,在酒吧十好好的,刚去别墅的时候,也挺好。

    很好,姜绥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

    "你是不是幽闭空间恐惧症啊?"

    散祁一愣,不自然地偏过头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