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因他应寒年而来一笔烂账,牧羡泉和汪甜甜两个人在他面前屁都不敢放一个,背后却说着要不是他应寒年,他们也不至于沦落成这样。

    应寒年是很想把他们夫妻丢下海喂鱼的。

    “我分得清什么情况。”

    牧羡光道,又将酒杯往前递了递。

    应寒年看他一眼,接过来站起身,“出去说。”

    林宜看着两个男人一前一后地走出客厅,和白书雅相视一笑,继续陪小洛洛玩。

    甲板上的风有些大,应寒年转了转脖子,在一张躺椅上坐下来,手上晃着一杯红酒,没有喝。

    牧羡光在一旁坐下来,望着远方的天空,就如妻子所说,这一趟应门之行,真的像是做了一场大梦。

    能活着,就是不容易的事了。

    恩恩怨怨,算不清的就让它留在上一代。

    经过这一次,他清楚地知道,只有他们家对不起应寒年的,没有应寒年对不起他们家的。

    “回来帮我。”

    应寒年忽然抬手,将酒杯靠向他,做出举杯的姿势,嗓音低沉,听不出喜怒。

    “什么?”牧羡光愣了下,随即道,“你在说笑么?”

    就算他可以把一切归于上一代,他应寒年可以么,他跟着他妈受了那么多年的苦,他妈还是死在……

    “你在集团的职位一直在那里,没人动过。”

    应寒年扫他一眼。

    “……”

    牧羡光呆在这里,一直没动过,就是在等着他回去么?

    他忽然想到,应寒年最初利用他进入牧家的时候,那段时间,他视应寒年为亲兄弟,两人经常彻底谈事,那时的他也曾有雄心大志过。

    “怎么样?”

    应寒年问了一句,自然不是在开玩笑。

    “我是个蠢的,要不是这样,当初你也不会利用我进牧家。”牧羡光自嘲地低笑一声,“我这个样子能帮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