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羡枫坐在那里,背弯得有些厉害,像是有什么沉重的东西压在他身上。好一会儿,林宜能听到他说,“你知道生在牧家,长房荣耀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吗?顾若怕长房荣耀重生而害我,母亲每日都在告诉我,我得重振长房的荣耀,我活着,就

    是为了长房而活。”

    休息室里极为安静。

    林宜看一眼掉在地上的花瓶,淡淡地道,“牧家的天已经变了,老爷子去了,现在是应寒年做主,再没有所谓的长房荣耀了。”

    长房长孙,这个枷锁他没能卸下来又能怪谁?

    “我知道,所以我现在不是不求这些了么?”牧羡枫说着慢慢放下手,一双眼看向她,泛红的眼里透着深意。

    林宜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眉头不由得一蹙,“牧羡枫,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这是林家出事以来,她第一次能真正平心静气地和他说话,或许是他刚和苏美宁说的那些触动到了他。“是我来得及,还是你来得及?”牧羡枫笑了笑,从沙发上站起来,一步步走向她,眼色倏地一变,一把握紧她的手腕,将她拉到自己面前,冷冽地道,“你想让我母亲砸晕

    你,就可以躲了今天的婚礼,林宜,你不是把这当成一个过场么,怎么,就算走个过场,你都不愿意为我穿次婚纱?”

    林宜想挣开他的手,用了力却挣不开。

    她心下疑惑,眉蹙得更紧,“何必明知顾问?”

    她怎么可能愿意为他穿婚纱。

    她眼底的反感再清楚不过,牧羡枫的呼吸一下子重起来,更加用力地将她扯向自己,“林宜,你今天是我的新娘!”

    如此嫉妒与愤怒。

    “你也知道只有今天么?”

    林宜反问。她的话彻底点燃了牧羡枫的那点妒,他猛地将她整个人抱起来,直接扔到一旁的沙发上,欺身上去,狠狠地压住她,“林宜,我已经对你诸多忍让,你为什么还要一而再,

    再而三地激怒我?你非要把我伤个够才开心吗?”

    林宜拼命挣扎却起不来,撼动不了他分毫,不禁奇怪,“你今天怎么会力气这么大?”

    之前明明她一推他就推开了。

    “应寒年在我的药里加了十几天的东西,让我无力碰你,我一直知道,却没有反抗,为什么?”牧羡枫捏住她的下巴,眸子盯着她,“我就是要让他松懈,就是为了等今天!我不止已经几天没服用过他给的药,我还吃了早就准备好的药,今天的我绝对你想的还要正常

    ,能好好地和你完成这个婚礼。”

    林宜没想到他还留有这一手,脸色不由得变白,瞪大眼睛盯着他,“你想干什么?”“你说我想干什么?”牧羡枫低笑一声,视线落在她的唇上,她还没开始化妆,但唇的颜色依然令人心动,“你这么想给应寒年守身守心,我偏不让你如愿,我说过了,这是

    真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