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昏暗的酒窖里,牧华弘在架子上找着红酒,身后传来小小的歌声,他回头,只见应咏希坐在桌前一边哼着歌一边写着手札,心情很是不错。

    “我怎么发现我认识你以后,就光在做好事了?”

    牧华弘背着她继续找酒,嗓音低沉。

    他向来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但为了更好地控制她,少不得时间去应付一下,结果不是在救人,就是在救人的路上。

    是她要成佛还是他要成佛?

    应咏希坐在桌边笑起来,“做好事不好吗?今天要不是你及时把人送到医院,何大爷就醒不过来了,何大妈多感激你啊,还把自己银镯子送给你。”

    她的笑声实在好听。

    “那种东西你觉得我会稀罕?”

    一个不值钱的银镯子,还是被个老人带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他根本不想要,结果那老太婆非要塞给他,跪着求他收。

    “三爷,你什么都好,就是有点……铜臭味。”

    应咏希止敛笑意,坦白地说道。

    “……”

    牧华弘回头冷冷地瞥她一眼。“不过我也明白,你出身高贵,有点嫌贫也没什么。”应咏希为他找着借口,又道,“不过那镯子是何大妈的心意,那是你救了一条人命的功勋,很有纪念意义的,你得好好

    留着。”

    “功勋?”

    牧华弘不屑冷笑。

    “对啊,就是功勋。”应咏希边说边继续写自己手札,纤长的手指在空气中舞动着,回想着自己要编的舞蹈动作。

    牧华弘抬起手拿下一瓶红酒,装作随意地问道,“我听下人们说,大哥和二哥最近同你走得很近?”

    应咏希正想着自己的舞蹈,闻言想都不想地道,“大爷那个人我实在不喜欢,我都躲着他,不过二爷人还不错,我和他挺聊得来的。”

    闻言,牧华弘握着酒瓶的手一紧,回头看她,“这么听起来,你挺喜欢我二哥的。”

    应咏希一手握笔,一手变幻着舞蹈动作,不假思索地道,“对啊,二爷很健谈很温和,他画的画也好,和他相处很舒服,有时候都感觉不到他是高高在上的牧家二爷。”

    “……”

    牧华弘听着,脸色渐渐沉下来,心头莫名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