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牧华弘皱眉,“三房现在正处极为波动的状态,没必要这个时候再去招惹顾家。”

    承认有段婚姻在前,引起舆论的轩然大波不说,顾家也在四大家族之内,他怎么解释?老爷子被弑都不出大声了,就是避免牧家多动荡。

    “那是你的事。”应寒年的语气没有半分转圜,直接从沙发上站起来,“你不同意就算了,到此为止。”

    牧华弘皱眉,看着他道,“应寒年,做人要冷静一些,人死已矣,现在我给你的可是一份天大的利润。”

    否则,以他私生子的身份能得到什么?

    他什么都不会得到。

    应寒年冷笑一声,头也不回地离开。

    “你就真这么在乎你母亲的仇?”牧华弘还是叫住了他。

    那个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一个拥有无数入幕之宾的舞女,怎么能够教得自己儿子如此?

    “你考虑好了再通知我。”

    应寒年直接走出甲板,没有一丝犹豫。

    “……”

    牧华弘沉下脸色来,眉头蹙得紧紧的。

    邮艇的灯光仍然明亮。

    在应寒年要踏下邮艇的一瞬间,牧华弘沉凝过后的声音传来,“好,我答应你。”

    应寒年得逞地勾唇,依旧没有回头,月光一路披在他身上。

    ……

    回去后,林宜还是被牧羡枫关在房间里出不去一步。

    被软禁的日子不会太好受,林宜有时失眠,有时又睡得时间太过长,只要一睡,她总会来回地梦见两世的事情。

    她梦里的世界,一个名为应寒年的影子总是在纠缠,纠缠得她心口像被刀一下下地刺,刺得血肉模糊。

    她很难受。

    她感觉自己压抑得快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