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从来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对自己无利的弃如敝履,对自己有益的绝不放过,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得到,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另打着什么算盘呢?”应寒年勾唇,言

    词之间极尽嘲讽。

    林宜坐在那里,发现自己受不了他的语气。

    她垂下眼来,不去看他眼中的奚落,只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祈星和我说,他曾和你说了一些我的家事。”应寒年的声音冷下来,有着阴沉之意。

    林宜的长睫动了动,家事?

    是姜祈星知道她来了帝城,害怕她会胡言乱语吧,但看来姜祈星也没将所有的实话相告,否则应寒年不会这态度,这是认定她不会吐露实情。

    也是,她还有个家等着她回去呢,哪能不顾一切。

    她苦笑一声,淡淡地道,“你放心,你不找我,我也不会乱说。”

    她不可能连这点都做不到。

    “呵。”

    应寒年不屑冷笑。蓦地,她的脖子一紧,应寒年忽然掐住她的细颈,一把将她按倒在万物塔顶的地上,像掌控着一只弱小无依的小兽,一双漆黑的眼瞪着她,那里充斥着阴鸷狠厉,“林宜,

    你现如今说的字我一个都不信!”

    “呃,唔……”

    林宜痛苦地倒在地上,被他掐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人在冰冷的地上扭曲挣扎。应寒年就蹲在她的身旁,一条腿屈膝跪在地上,五指按住她的喉咙,一张阴沉的脸慢慢靠近她,一字一字威胁,“林宜,你听着,我不管你心里打着什么主意,你爬了牧家

    所有少爷的床都不关我的事,但我的事你敢捅出去一个字,我千刀万剐了你!懂么?”

    听到这一声,林宜连挣扎都忘了,侧身躺在地上,呆呆地看着他,凉意从脖劲间穿过全身。

    在他眼里,她究竟成了什么模样的人?

    冷血,为利益不惜一切。

    既然如此,他又爱过她什么呢?

    说爱不是肤浅?

    一刹那间,林宜连话都不想和他说,任由他捏着自己的喉咙。

    应寒年低眸瞪着她,只见她倒在那里,一动不动,一头长发似墨般泄下来,她苍白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缓缓闭上空洞的双眼,眼角有一滴泪淌下来,无声地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