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铁匠自然不肯两人顿时僵持起来,铁锤上面的高温开始向四周发散。

    “轰。”那艘停泊在岸边的小船突然着起火来,雨水也以更快的速度化成了青烟,烟雾弥漫把纠缠在一起的两人遮掩。

    “还不回来?”茅舍中颜师的目光频频望向窗外,修真者的寿命比常人悠长了很多,自然寂寞也比常人悠长了很多,今晚的夜市无疑能很好的排遣寂寞可是女子并没有去,因为今天是她男人回来的日子,虽然这个男人每个月只回来一天。

    聚少离多女人心里并没有多少哀怨,这是那个人的规矩,自己不快乐的时候看见别人快乐无疑是一种巨大的折磨,比起那人千年的等待这样一月一会已经是莫大的幸福了。

    “咯咯咯。”雨下个不停,愈来愈密,小红忍受不住风雨的侵袭逃进屋里。

    今晚看来是不会来了,女人黯然的放下眉笔,她的男人每月一回但时间也不固定,有时早有时迟,这个时候不回来应该又是被什么女人缠住了,他有很多女人也从来没有瞒过自己。

    “嗯。”颜师眉头突然一皱,屋顶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来一滴水?那盒胭脂遇水变得黏稠起来。

    “还是不甘心阿。”女人突然站起来,桌上的面纱重新遮上面颊。

    “砰。”茅舍的屋顶整个坍塌下来,随之而下的除了雨水还有几道杀机。

    “哈。”河边那片烟雾突然散开,杨暴徒手里的铁锤到了男人的手中被他扔到地上,铁匠口鼻中都冒出鲜血,又是向后退了一步。

    “去。”锦衣男子不等他再有什么动作,突然一脚向杨暴徒的胸口踹去,他不仅手大脚也生的远胜常人,那脚抬起时不过一尺落下时却好像大山一样,杨暴徒眼看就要被压在山下。

    金道士又拿出一道符烧了起来,黄纸飘飘直接飞到了铁匠的头顶,然后又化作青烟没入他脑后。

    “喝。”杨暴徒那和铁塔一样魁梧的身躯突然矮了几寸,肌肉变成烈火锻炼的精铁整个人透出一种锋芒,男人那大山一样的右脚踩在他头上,就如同踩到一枚坚硬的铁椎,脚心巨痛,男子一沾即退。

    “炼兵符。”右脚瘸了男人用左脚支撑着地面,他的眼中第一次露出了凝重之色,大道三千,其中符师的存在一直都如凤毛麟角一般,金超群是符师,这一点当然瞒不过身为守阵者的自己,可是男子没想到他竟然是这么强大的符师。

    道士烧的第一道符是拔苗,顾名思义乃拔苗助长之法,此非正道,所以杨暴徒被他催发到和自己一样的境界男子也不太担心,同阶无敌,男人一直对自己的实力很自信,他不相信会有另一个了然中境的人是自己的对手。

    事情也和预想中一样,铁匠有上品阴器妒火在手也还是败退了。

    可金超群又烧了另一道符,练兵符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道符,炼器师找到天材地宝准备炼制阴器时就会让门中的符师帮着炼一些炼兵符,这种符主要的功能是去粕存精,把材料中的杂质剔除,不过金超群竟然可以把它用在血肉之躯上,进一步激发杨暴徒的潜力,男人从来没想过明界会有这样的符师。

    这样的符师无疑很强大,甚至不应该被卧龙困住,锦衣男子心里有了一种不祥之感。

    “当当当。”男人手里多了一个铃铛,他自然也有法宝护体,这件上品阴器惑魂铃本来就有迷魂之用,被那人祭炼后更是成为了他节制阵内修真者的倚仗。

    “咔嚓。”杨暴徒的身上发生了很恐怖的事情,铁匠本来是个活人,可是先是被金超群用炼兵符炼兵,现在又听了男人的铃声,他的身体好像是一个巨大的瓷器瞬间龟裂了起来。

    这就是和守阵人动手的代价,所有未能如期出阵的修真者都会有一丝因果被卧龙掌握,男子催动因果可以瞬间决定他们的生死,杨暴徒这样按说道士也不应该幸免,可他却好像完没有受到影响,甚至男人还在他脸上看到了一丝笑意。

    不是自知无幸的惨笑,而是计谋得逞的奸笑。

    “不好。”男子心头一跳,伸手向怀中掏去,可是他还是慢了一拍,锦衣中突然冒出一股火光,那里是金超群准备的第三道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