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糟了……门要是没锁的话外面那个人不是很容易就可以闯进来了吗,可是要是我现在去锁门的话,岂不是会像刚才这个家伙一样被乱枪给打死,不行不行,这种事情实在是太危险了,我才不要去做。”

    正当伊达想着最坏的可能性的时候,身旁的玻璃门便pang的一声被人从外边踢开了。

    逃跑,不,这鬼地方根本就没有可以用于逃生的出口,除非从窗户跳下去,但这可是十三楼。投降,那就更不成了,外边那位主看架势就不是会留活口的女菩萨,待会动起手来这间浴室里的人恐怕全都凶多吉少。

    一秒钟后,再一次打断这位年轻人光速跳跃的思路的,是不远处绑匪的胁迫声——

    “放下枪!不然人质别想活命!”

    有够老套的对白了,也不晓得是不是真的能够唬得住那个拿枪的警察。

    只见他用手中匕首的尖端部分抵着人质的颈部大动脉处,倘若一旦刺入,便一定是致命的一刀。虽然看起来好像很专业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很专业,或许只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巧合来的吧?

    无奈他们不是猫,“死耗子”也只不过是他们手里的人质,作为亲王殿下最凶猛斗犬的当世一流杀手,是不会狗拿耗子去多管警察们的闲事,为人质的生命安全着想的。她巴不得绑匪拿刀的手一抖,刺入人质的颈大动脉,如此,还能为主上大人省去一颗子弹的花销。

    何乐而不为呢?

    蒲池的脖颈已经被刀尖刺破了肌肤,皮下的毛细血管已经在开始往外渗血了不是么。——也不知道是哪家药店卖的安眠药,还是所使用的量超过了安全标准,药效竟如此的显著。手握德意志最新装备:hk45手枪的她,只要再向前哪怕一步,或是把那群家伙的话当做耳旁风,一边进一边出的话,下一秒蒲池便铁定没命。

    “我叫你放下枪,你没有听见吗!”拿刀的绑匪似恼羞成怒地冲她吼叫道。

    听多了狮豹虎狼嚎叫的人,又怎么会因为羚羊角马的哀鸣而动摇,而害怕呢。她之所以迟迟还不开枪,就像刚才说的那样,只是想要为主上省一颗子弹而已。

    ——看,她已经抬腿准备迈出那一步了。

    那起始于脑中的一念,最终实行于足下的一步,那代表着终结的一步,便是蒲池的催命符。

    ……

    不知是在多少年以前,一位英勇的少年也同样做过这样的一件事情,但出发点不同的是,他们一个是在与对手进行心理上的博弈,借以解救人质;另一个,则是想要刺激与惹怒对方,借刀杀人。

    如果说那年在废弃工厂源氏是在与自己的对手下棋以赢的对方手中的战利品的话,那么今天尤妮斯所做的事情,便是从自己的棋笥里捡出一颗颗棋子握在手心,然后再一颗一颗地把它们朝着对方的脸上丢将出去,一边丢,还一边发出可憎的讪笑。

    除了启殿,恐怕没有几个人能够在那副嘲讽的表情前压制住自己的怒火吧。“王命”在身,尽管尤妮斯与蒲池本无仇怨,今日亦必要取她的性命不可了。

    ……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好像比那些绑匪还要更加凶残嗜血,你来到这里的目的到底是?难道你想要杀死这间房间里的每一个人吗。”

    伊达推开压在自己身上,原本打算用作挡箭牌的,那早已停止了呼吸,从人转变为了死尸的家伙。语气严肃地,对面前那个拿着手枪的女人问道。

    “为什么不回答我,为什么……不说话呢?为什么要戴着口罩蒙着脸,你讨厌自己的声音,还是讨厌自己面具之下的那张脸。我在跟你说话为什么你要装作好像什么也没听见的样子,如果你有感到生气的话,至少也该用你的武器指着我的头,对我进行警告才对吧;如果我的视力还算正常的话,你的枪口所对准的目标,应该是现在正作为人质的蒲池小姐,而不是她身后的绑匪吧?虽然你跟她一样是个女人,但你却是一个力气大得吓人,手里还握着热武器的女强人,你的枪口,实在不应该对准一个弱女子。假若你真的想要进行一场大杀戮的话,为何不让我这个话多到能烦死人的家伙来当你手下的第三条亡魂,而非要选择那边那个连意识都没有恢复的,靠着人们搀扶着才勉强可以站立的蒲池小姐呢?——来,把你的枪口转向xs63“糟了糟了……门要是没锁的话外面那个人不是很容易就可以闯进来了吗,可是要是我现在去锁门的话,岂不是会像刚才这个家伙一样被乱枪给打死,不行不行,这种事情实在是太危险了,我才不要去做。”

    正当伊达想着最坏的可能性的时候,身旁的玻璃门便pang的一声被人从外边踢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