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无聊啊,难道逛了一天,真的就连一个坏人都碰不上么。”说着,启仁拉着她售卡店外边的长椅上坐了下来,抬头看起了天上的云。

    各式各样,形状各异的云,在想象力丰富的人的眼里,它们可以是除了云以外的任何东西。

    他指了指天上其中一块云彩说:“你看那片云,它像不像一条栩栩如生的龙呀?”

    “三郎看走眼了,要我说呀那应该是一条大蛇才对。”

    “月儿说是蛇,那就是蛇吧。”启仁将刚刚在售卡店里买好的店家提前配好的最便宜的用纸盒子装着的套卡放进了她装钱的口袋里,思考了片刻道:“接下来我们去哪玩?既然上次是我决定的,那这次由月儿你来决定吧。”

    “看你整天精力这么旺盛,那不如接下来我们去篮球场打篮球吧?”

    “打篮球?可是你不是怀孕了么。”

    “怀孕怎么了,我又没说我也要参加。你一个人去打,我在观众席上给你加油不就行了么。你不是天生的就对球类运动很有天赋么,既然打高尔夫都能打出一杆进洞这么好的水平,相信投篮的准头也一定不差吧?”

    “不去可以吗。”

    “不去也行。反正也时候不早了,那咱们这就打车回家吧。”

    ……

    回到宫邸。逛了一下午街的二人此刻都已有些疲惫的在书房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唉~”启仁轻叹了一口气,望着天花板说,“日子真是越来越难混了,真不知道明天又该做些什么来消遣好。”

    “这才哪到哪呀。”玄月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指了指窗外的天空道:“你至少还需要一个从这里一路步行到天那边的大洋的彼岸的时间,才能够熬得出头来呢。”

    “那是多久?”启仁问。

    “不久,也就三到五年吧。”玄月笑着回答他道。

    “你为什么这么能够肯定,是因为预见到了什么吗?”

    “我不能说。如果说出来了,就会改变历史原有的走向的。”

    “是啊……那在这之前我应该做些什么呢?”

    “之前在武藏野守孝时三郎在做什么,现在依样还做什么就是。”说着,玄月将摘下的口罩放进了外套口袋里收好,接着又将装钱的袋子递给了他。接着,两手空空的她便开始了自己对局势的分析和判断:“当然那只是一个比喻,三郎还是要自己多斟酌着在现有的处境上寻求一些改变才是。咱们的这位皇上,可是位做了近四十年皇太子,直到五十五岁才继位的老皇上了;对于一位年近花甲的老人来说,比起整顿内阁,整饬朝廷吏治,这大和朝的继位之君,才真正的是他老人家所操心的头等大事。昔日先帝爷西巡,曾令三郎乘天子御马开道,之后又委派了你总督高丽时的重要差事,历练你的治g能力;因此我敢断定,先帝爷心中所默定的继位人就是三郎。而就现如今朝中的局势来看,虽然竹下被罢免了首辅的职位,金丸父子也都服了极刑,但黑金zz的根基却没有动摇,身上带有肮脏污点的议员们也依然还在议院中任职。诛杀金丸父子之后的大和,与诛杀金丸父子之前并没有什么不同。因此在我看来,就这次几十年难得一见的惊天大案的最终处理结果来说,最多只能算得上是差强人意,而并没有体现出皇上想要整饬吏治、铲除先帝朝所留下的积弊,重塑一个大清明世界的决心。太子初立,不到一年,于公于私,短时间内皇上都不可能将太子废黜。因此三郎必须等到时机,因时制宜,谋定而动。太子年过而立,却久无后嗣,短则三年,长则五年,亲贵大臣中少不免会有几个要跳出来说话,到那时就连皇上,也会对太子没有后嗣的问题而渐渐感到不满。到了那个时候,就是三郎真正可以与太子放手一争的时机了。”

    “听你这话,你是笃定东宫今后都不可能会诞下男嗣了咯?”

    “历史不由得我不信,也不由得三郎去怀疑。你要不信我们可以打个赌,如果我赢了,你就要帮我完成我让你做的任何一件事情。要是你赢,我就许你一天之内不管做什么事情我都不管你,并且事后当做什么也不知道。”

    “用不着每次都赌得这么大吧……我信你了还不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