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兵分两路,一线火辣辣地烧进胃里,另一线则只往头顶跑。

    她禁不住有些飘飘然,晕晕乎乎地看向聂简臻的侧脸。

    毫不遮掩的视线流连在男人硬朗又精致的下颌线、高挺清俊的鼻梁,最后停留在深邃双眸。

    这张脸确确实实是颜狗盛世。

    至少是放进娱乐圈,也能稳妥地靠脸吃饭并且让别人没饭可吃的程度。

    舒云鸥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把黏在聂简臻脸上的视线收回来,很没出息地吞一口口水。

    聂简臻平视前方:“好看吗?”

    舒云鸥搭在他小臂上的手紧了紧,轻哼一声:“也就一般吧。”

    这时,又有几位聂家旁系的叔伯来劝酒。

    “简臻、云鸥,叔叔也算是看着你们长大的,不喝就是不给叔叔面子啊。”

    世界上所有的劝酒词都是同样的套路。

    舒云鸥其实根本没认真听他在说些什么,只是机械性地伸手去接。

    然而手刚抬到一半,就被人握住了手腕放回身侧。

    而后,那只手贴着她的手背一点点下滑,最终轻而易举地包裹住她的手。

    男人的手掌干燥且滚烫,热乎乎地熨在手背上。

    胜过酒精带来的灼热触感。

    舒云鸥小幅度地扭动挣扎,察觉到叔伯们的视线后,立刻乖巧地回握。

    她侧过脸,只见聂简臻已经代替她接过酒杯。

    薄唇含住杯壁后,慢慢仰头。

    一饮而尽。

    因为清瘦,几乎能看见皮肤下青色的血管。

    剔透的酒液若有似无地挂在他的唇角。

    聂简臻顺势将酒杯放回身旁的桌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